一向溫文儒雅的書生爆了一句粗口,「你放屁!」
第47章 塵封往事01 就知道嫌我煩。……
翌日清晨, 天剛矇矇亮,小書生受了寒, 翹睫毛輕輕顫了顫,在偏房的床榻上醒過來,身旁的女人霸道的佔住了整張被衾,他只著了一身淺薄的單衣。
宗仁掀起被衾,輕輕往曲昭身旁滾。
睡的正香的曲昭突然被一塊巨冰襲擊了,她渾身一抖,揪起眉尾把巨冰抱住,眼皮也沒掀, 在半夢半醒間嚅嚅道,「怎麼這麼冷,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嗎?」
是她搶他被子, 睡覺都不忘欺負他。身體慢慢回暖的巨冰搖了搖曲昭, 「姐姐, 該起床用早膳了。」
床榻上一片沉寂, 顯然曲昭這個賴床分子並不打算回應宗仁。
在宗仁契而不捨的吵鬧下,曲昭丟出了一句威脅, 「用早膳可以, 但姐姐早膳只想把你頭擰下來用。」
於是小書生委屈巴巴的自行起床了,期間他開啟自己在偏房擺放的木櫃, 好容易在一疊疊白袍裡翻出一套黑色錦衣,挑了一條黑綁帶束髮,今日也是因為被辜負而變得冷酷無情的宗仁呢, 哼。
只是墨發束起後,宗仁脖頸的紅痕又不可避免的露了出來,從耳廓到喉結, 簡直不成體統,顯得他風流浪蕩!
銅鏡裡,男人抬起姣好的手輕輕點了點那些個痕跡,刺痛感傳來,心裡卻泛起隱秘的甜,他只得把墨發披開,遮住這些縱情享樂的痕跡,踱步出偏房時,他還溫情的朝床榻上蒙頭裝死的曲昭道,「姐姐,我走啦,你在夢裡要想我哦。」
啪。一個錦枕從床榻上向宗仁飛去,「煩死了!」
宗仁眼疾手快,在錦枕打到自己身上前迅速合緊了木門,他撇了撇嘴,「就知道嫌我煩,我倒是覺得自己挺賢惠的。」
片刻後,宗仁用完早膳,在清風殿裡點好燻爐,煮好清茶,研磨筆墨,聽手底下計程車官同他匯報李家村民的口供,而後提筆寫結案書。
殺人抵命,李寧姜和李俊良難逃一死,只是新年年節將至,礙於迎喜,要年後再斬首。
而李老頭子在監牢裡接受審訊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說自己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遊手好閒大半輩子,老來幡然醒悟時居所也沒有,田地也沒有,集市裡根本不招他這樣的老工;而兩個被視作香火的兒子一直壓榨他,動輒對他拳打腳踢,逼他向李信月伸手討錢。
犯案當日,李老頭子聽聞李寧姜和李俊良叫了賴蓋要給李信月一個教訓,他火急火燎的從村裡趕到李信月新居的門口,等他進去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可是兒子就是兒子,分量是比女兒重的,李老頭子選擇幫兩個兒子掩蓋犯罪行徑。
等待李老頭子的是二十年監獄刑期,他卻說能死在監牢裡,他也算求仁得仁了,至少人生最後的時光不用再伺候兩個窩囊廢了。
而李家村其餘人,則被送去戶部麾下教改。
至此結案。
士官們同宗仁道別,依次離開了清風殿,到底是年節將至,有家室的都歸心似箭,沒家世的也約了三兩一起出遊玩樂,享受難得的悠閒時光。
待到清風殿裡只剩宗仁和阿肆兩人時,阿肆從袖口裡摸出一張摺疊規整的白宣,遞到案几上,他壓低聲音道,「這是李家村民涉及欠帳的賭坊名錄。全是那位手底下的賭坊。」
宗仁接過,垂眸看了一遍,將記載著賭坊名錄的白宣放在燻爐底的紅碳上,看著白宣紙角翹起,慢慢燃成灰燼,「他就快要升官了,應該會把手底下的黑產都抹掉,力求一個清白背景。年節期間不能有任何的鬆懈,看好監牢裡的李家村民。」
「是。」阿肆接過命令,正準備退下,去紅廊欄杆上躺著,和胖麻雀一起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