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撓了撓頭,心想著他善雕刻所以送她小木俑,那她善打架就給他一個承諾吧!曲昭當即端出平日裡在孩子堆裡做大姐頭的氣魄道,「既然誤會解開,我也不是記仇之人。以後這條街,我罩你!你不用害羞,不用害怕,有誰欺負你了,就來將軍府找我,我給你報仇!」
曲昭給了宗仁承諾,卻並沒有什麼機會履行承諾,因為宗仁甚少出府,而曲昭朋友又多,很快便把太傅府邸裡的男孩忘乾淨了。
再遇見宗仁時,是曲昭到了上學的年紀,還在街巷裡日日惹是生非,不學無術,曲泰清和沈慧商量後把曲昭送去了弘文館讀書。
曲昭在弘文館後山的竹林石路上,救下了被幾個紈絝堵在山石邊欺負的宗仁。
曲昭把宗仁救下後,眼珠子一轉,尋思著收宗仁做小弟吧,於是,她哄著好看的少年道,「宗仁,以後由我來保護你吧,但是你得叫我姐姐,知道嗎?」
竹林裡,宗仁一襲白袍,他眉頭略蹙,拂去掉落在肩膀的一片竹葉,試圖和曲昭商量,「曲昭妹妹,長幼有序,這樣有違良序,不好吧?」
曲昭立馬板起臉,敲打他道,「宗仁,我可以和你一起上學,一起回府,休沐日帶你去集市裡玩,帶你認識我的朋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再說了,你打的過我嗎,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姐姐。」
「好吧。」宗仁答應的有點勉強,他跟在曲昭後面,「那,昭昭,我回學堂把書籃拿上,我還有課業沒有做完,要帶回家裡做,然後我們再一起回府好嗎?」
曲昭停住腳步,扭頭看著宗仁,眯眼問道,「你叫我什麼?」
宗仁重複喊了一遍,「昭昭。」
「叫姐姐。」曲昭很是霸道,「你現在就叫一遍,我要聽。」
宗仁不知為何臉紅了,他的手指扯了扯袖口,最終還是在曲昭的逼迫下,很輕的說了聲「姐姐」。
「唔。」曲昭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宗仁的腦袋,「你的聲音還挺好聽,你習慣一下,我以後天天都要聽。」
宗仁:「」
回家路上,曲昭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自己吃,一串遞給宗仁,她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對了,今日的課業是什麼?」
這個問題好回答,宗仁講了一遍夫子佈置的課業。
「哦。」曲昭瞥了宗仁一眼,見他呆呆訥訥,沒聽懂她言語裡的暗示,便直言道,「我保護你,是要收保護費的,我看你一副沒有錢的樣子,就幫做課業抵債吧,成嗎?」
宗仁聞言,從袖口裡摸出一個錢袋,交到曲昭手裡,「昭昭,我有錢,可以交保護費的。」
曲昭:「」
曲昭一巴掌糊在宗仁腦袋上,「你幫我做課業就行了,我沒有讓小弟給錢的習慣。還有,不要叫我昭昭,要叫我姐姐。」
宗仁:「」
後來,宗仁幫曲昭做過很多的課業,曲昭卻沒有保護過宗仁幾回,請他吃了一串不乾淨的糖葫蘆,讓他過敏在府邸呆了半個月;帶著他騎馬踏青,讓他吸進了風寒,高燒不退,讓他瘦了一圈;邀他登船遊湖,讓他掉進湖水裡差點被淹死
杜今容忍無可忍,不準宗仁再和曲昭來往。
曲昭內疚自責,夜裡翻牆去隔壁太傅府,想看一眼宗仁,手還沒有推開宗仁寢間的房門,就看見杜今容提著掃帚,氣勢洶洶地向她走來。
杜今容不復往日溫婉,她用掃帚一下下打在曲昭身上,指著曲昭鼻子,惡狠狠地說,「你就是個瘟神,我兒子認識你以後,活生生被你折騰掉半條命,他從小身子骨就薄弱,調理多年才有所好轉,他和你們這種紈絝不一樣啊,他是要正正經經考功名走官道的人,你還敢來找他?你是不是非要把他害死才罷休?」
掃帚落在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