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板起臉,同曲昭親姐妹明算帳,「你玩歸玩, 放縱歸放縱,我這個商人可是很摳門的,你要賠我這間木屋的損失費。」

倚在木屋旁首值的曲昭趕忙擺手道, 「姐姐, 你這個誤會可使不得, 沒有的事情。」

曲昭瞥了眼靠在她肩膀上睡覺的宗仁, 壓低聲音道,「你可趕緊別說了, 被他聽到他又要跟我鬧了。」

曲昭嚴肅道, 「事出有因,昨夜松林獵場出事了, 所有夜班的首值消失不見,我們的同伴關言在騎馬時不慎掉進松林的裂谷裡,在裂谷底下發現了一個裝著屍體的酒桶。

我和宗仁冒著風雪營救關言的時候, 有不知身份的人突然衝出來,意圖把我推到斷崖下面,想要殺我, 宗仁和關言三人滅口。

只是那個偷襲者千算萬算沒算到,他碰到的是我,就算是偷襲都打不過我,最後只得落荒而逃,還騎走了一匹馬。

我礙於要看管救治一個重傷的關言,一個睡在蒙古包裡的半大孩童狼崽,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宗仁,昨夜沒有追到那個偷襲者,只得留守在木屋附近保護他們三個人。

如今你來了,我也算放心了。」

這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宗仁幽幽掀開眼皮,他不知在何時已經醒來,亦或是他原本就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休憩。

晨光落在宗仁的臉上,翹睫毛淺淺的落下一層小刷子般的陰影,他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望向曲昭,純情到了極致,便有一種近乎情色的風情,朱唇皓齒輕啟,「姐姐,你以前有把男伴玩到重傷嗎?可是我很嬌弱啊,怎麼辦?」

不愧是心思千迴百轉的大理寺卿宗仁,這句話資訊量可大了:首先曲昭若回答有,那就證實她有床第伴侶,並且行事還相當粗魯。若是曲昭回答沒有,那沈心怡為何看見重傷的關言第一反應是曲昭把男伴玩到重傷了呢;曲昭是有男伴但沒有把男伴玩到重傷過;還是沒有男伴,自然也沒有把男伴玩到重傷過;若是曲昭沒有男伴,那她也可能是癖好粗暴。

於是宗仁含蓄的點明自己的身嬌體弱,他承受不來這種魚水之歡,表面是在問怎麼辦,實則是希望曲昭考慮一下他的實際情況,最好把粗暴的毛病改掉。

曲昭:「」呵呵,老孃的初吻都還在呢,她怎麼知道自己粗不粗暴,就算粗暴又怎麼樣呢,只能是宗仁來適應她,而不是她適應宗仁。

曲昭想明白後,一巴掌糊在宗仁腦袋上,「身嬌體弱你還挺驕傲,還敢問我怎麼辦,當然是去校練場練結實來啊!你不要嬌生慣養的坐在木屋裡,從滾去大理寺報案開始學著努力成長吧!」

宗仁捂著腦袋,離開木屋的身影格外落寞,連背脊都不如往常的筆直挺拔,好似一株萎蔫的小菜芽,「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還打我,就知道武力鎮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不會去心疼他。」

曲昭:「」

沈心怡看著那道孤獨的身影騎著白身良駒,消失在松林獵場外的道路,她扭頭問曲昭,疑惑道,「這個弟弟平日裡就這麼愛演嗎?」

曲昭忽然就忿忿道,「姐姐,宗仁不僅愛演,還矯情脆弱,嫉妒心強,他知道自己生的好看,還一天到晚仗著長相勾引我,也只是曲昭小將軍剛正不阿,寧死不屈,才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沈心怡扶額,「你怎麼也愛演了起來?據我對你的瞭解,送上門的美食沒理由不吃,畢竟你不是一個負責的人。所以這個弟弟並不是純粹的送上門,他和你提出了交換條件,你做不到,所以不敢要他。」

「唔。」沈心怡屈指搭在下頜處,「我猜這個弟弟是要你睡後負責,然後你慫了不敢碰吧?」

曲昭眼神發虛,生硬的轉移話茬,「今天天氣真好,難得的雪後晴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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