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在自己二叔的身邊看見過。
豪門爭鬥,不過如是。只是她沒想到,為了爺爺的遺產他們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些所謂的親人,在利益的前面就如同一條冷血的毒蛇,伺機而動,然後突然在你背後咬你一口。
想來,她的父母知道自己死亡後只會在意和惱怒於少掉一份本應該屬於他們的財產吧?
辛思琪悽悽的在心中冷笑,她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感受過來自他們一絲一毫的發自內心的喜悅和關心。
呵,畢竟只是商業聯姻麼。
……
“陳大夫,陳大夫!我閨女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醫院的單人病房裡,王桂花突然跳起來拉住一旁正在跟醫生說話的丈夫。
“你別瞎嚷嚷,閨女就是被車嚇到了,退了燒就好。”辛富貴齜牙咧嘴,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被他女人擰斷了。
“是的,您老放心吧。”陳醫生也安撫道,“您女兒只是有點高燒,打了退燒針就好,不用太過擔心。”
“可是她怎麼還不醒,還突然笑的這麼瘮人。”王桂花心有餘悸,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會是這裡……”
“沒有的事!你個老太婆瞎想什麼呢?!!”辛富貴連忙打掉她的手,訓斥道。“不盼點好,要不是你早上給閨女穿錯褲子,今天這事兒能發生嗎?!!要不是小奇那小子正好看見衝過去把他妹妹給撈回來,要不是那個司機剎車及時!”
想到這,辛富貴摸了摸胸口,那裡還因為先前的驚嚇跳個不停。
“怪我,都怪我行了吧?”王桂花也沒心情和丈夫吵架,只是擔憂的望向睡著還十分不安穩的閨女。“怎麼還沒醒呢,這都快一天了。”
“醫生?”辛富貴看了眼被噩夢折磨不醒的閨女頓時心也有點虛,求助的看向一旁。
“人在遇到危險時會產生應激反應,是正常的。”陳醫生說著又道,“不過等她醒來後,你們可能要多關心關心,以防留下心理創傷。”
“知道知道,謝謝你陳醫生。”辛富貴稍微鬆了一口氣,“今天麻煩你了,先忙去吧。”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陳醫生點點頭,起身離開。“有什麼事情叫我。”
“好。”辛富貴應了一句把人送出門,然後才回到病房。
“怎麼樣,還在做噩夢嗎?”他問道,在病床旁坐下。
王桂花摸了摸閨女的額頭也沒看他,頷首。“睡著不安穩。”
頓了頓她又道:“你先去吧,這裡有我。”
“沒事,我再待一會兒。”辛富貴抹了一把臉,剛想掏出煙抽一根。可一想到這裡是病房,又忍著放了回去。“那車以後別開了,改明兒我就讓他們把馬達給撤了。”
他滿臉歲月的痕跡,微微發福的肚腩,往後直退的髮際線,以及那下垂的眼袋帶著些許疲憊。身上穿的是老舊的棕色皮夾克,灰色的褲子和黑色厚重的皮鞋。
整個人看起來帶著典型的勞動人民的憨厚,可是他此時說話的神態卻同這樣的人設有些違和。
王桂花似乎是習慣了,也沒覺得不對,而是十分贊同的附和。“可不能再讓她開了,我這心臟也不好。”
說著她又拿起冷水裡浸過的毛巾一遍遍給閨女擦臉和手臂,而辛富貴就坐在一旁陪著。兩人都沒有再出聲,病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
辛思琪一直就這樣燒了退退了又燒,反反覆覆的持續了一週。等到她終於康復的時候,依稀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又長又可怕的噩夢,怎麼也醒不過來。
“媽。”辛思琪看見這些天一直守在身邊的王桂花頓時紅了眼睛。“我自己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