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用……”不知哪來的用起,她突然拉著他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小聲:“不用忍的……”
轟的一聲,於洛只覺得腦中有什麼崩斷了,什麼都聽不見,心臟快要跳出胸膛,血液沸騰的快要炸了。
“你……”他張了張嘴,眼睛通紅,額頭脖頸間青筋凸起,看著有些嚇人。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傻姑娘。
當然。
沉默,兩人無聲的交流,那是這麼多年來培養出的默契。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
片刻後,於洛突然笑了,像是冰山上化開的雪,地獄中盛開的花。白皙的面板襯的他嘴唇更加鮮紅,薄唇牽起劃出一絲勾人的弧度,此刻竟然說不出的邪氣。
“不後悔?”那沾染著鮮血般的唇湊在她的耳旁,熱氣灑在耳廓,說不出的曖昧。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朋友,辛思琪有一瞬的退縮,但是心裡又癢癢的在叫囂著什麼期待著什麼,她還是沒有猶豫的點點頭。
就在她點頭的那一瞬間,辛思琪突然感到身上一涼,襯衫的扣子被拉開了。
“穿太多了。”
某人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後,她便感覺手腕被緊緊攥住放在頭頂,然後一片陰影重重的壓了下來。
……
夜漸漸深了,月色飄灑進來落在滿是皺褶的白色床單上。床尾,一件掉了紐扣的男士襯衫正靜靜的躺在那裡,不是很平整的白色布料下隱隱蓋著黑色的蕾絲。
昏暗的燈光中兩個黑色的影子交疊在一起不分彼此,房間裡不斷傳來嗚咽的低語彷彿黑夜裡最優美的詠歎調,聽的人都醉了。
一個小時候,兩個小時,一直到了後半夜,於洛終於抱著睡在自己臂彎上的少女走進了浴室。她的眼角紅紅的,像是哭過一般。
水汽氤氳冒著熱氣染白了鏡子,他低頭撫平了懷中人在睡夢中仍然皺著的眉頭。於洛看著那一身白皙肌膚下的紅痕,苦笑的牽了下嘴角。
這些都是他的傑作,先前有多爽,現在就有多心痛和自責。
“抱歉,下回不會了。”他一邊用熱水幫媳婦清洗身體,一邊低聲道著歉。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理智彷彿碰到了這個人就通通不管用了,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還……
壓抑的久了,爆發的時候往往更加可怕,這一點某人可以說是有十分切身而悲催的體會。
第二天中午,辛思琪在一片陽光中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痠痛散架一般,像是在夢裡化身武士打了一晚上的仗。
當然,一晚上沒有,半晚上還是有的。
她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頭正安靜看書的某個罪魁禍首狠狠地甩了一個幽怨的眼刀。
陽光下的男朋友捧著書一副認真專注的樣子,仍然是年少初見時那個溫文爾雅清俊秀麗不愛說話的樣子,簡直歲月靜好的不行,哪裡看得出昨晚瘋狂的影子,一點都沒有。
“醒了?”於洛感受到身邊的動靜後合上書,笑著問。“今天想吃什麼,給你補補營養?”
看,多溫柔,多體貼啊。
辛思琪撇撇嘴,氣的不想和他說話。
於洛只能尷尬的放下書,躺到床上抱住她哄。“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吧,嗯?”
辛思琪抬手蓋在他讓人生氣的臉上道,“你錯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