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完全被鄔相庭抱在懷裡,腰被對方的大手扣住了,幾乎是十分羞人的姿勢了。霜霜咬著唇,正在糾結要不要坦白自己的身份時,自己的下巴突然被捏住了。
鄔相庭垂著眼看她,狹長的眼睛裡一片幽深,如同月光下的海面,他的唇色殷紅,像是塗了唇脂一般。
“你這張臉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他幽幽道。
霜霜心裡一咯噔,在聽到對方的下半句後,她臉色都有些白了。
“還好她已經死了,若是她沒死,我便要懷疑你是她。”
鄔相庭用的是“還好”二字。
他現在還是恨自己的。
霜霜意識到這個後,也不敢坦白身份了,她覺得如果她這一刻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下一刻她的屍體就可以出現秦淮河裡。
鄔相庭說那句話眼裡的恨意,霜霜能看出來。
鄔相庭說完那句話,便扯著霜霜走到了床邊,霜霜一看到床,就想逃,可是她根本逃不掉。她眼裡逐漸出現害怕,等一隻手被鄔相庭用床頭的鐐銬銬住時候,更是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鄔相庭看到她的眼淚,唇角反而噙了一抹笑,這是霜霜再見到鄔相庭,見到對方第一次對她笑。他好像是被霜霜這樣子逗笑了。
鄔相庭伸手取下霜霜頭上的喜冠,放到了桌子上,等他再回到床邊,霜霜是又害怕又警惕地看著對方。鄔相庭像是沒看見霜霜的眼神,俯身湊近了她,霜霜頓時嚇得幾乎貼在了床頭,口不擇言起來。
“你……你不可以……”
鄔相庭凝神看著她,“不可以什麼?”
他伸手去解開了霜霜的衣帶,“是不可以脫你的衣服呢?還是不可以……”
鄔相庭解開霜霜的衣帶後,他的唇貼近了霜霜的唇。
“還是不可以親你呢?”
他低沉清冷的聲音飄進了霜霜的耳朵裡。
“都……都……”
霜霜想說都不可以,但是鄔相庭的眼神驟然轉冷,嚇得她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他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什麼死物一般,他看其他花娘的時候比看霜霜要溫柔許多,他還會對那些花娘笑,但是對她不會。
鄔相庭撩開了自己的衣袍,聲音冷漠,“用哪張嘴,自己決定吧。”
若是霜霜還是公主,她定是聽不懂這句話的,但是在芍金窟呆了四個月,她哪裡不明白。但是實在太侮辱人了,霜霜臉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她顫著唇看著對方,因為對方喜歡過她,所以有過幻想,幻想對方雖然看起來是厭惡自己,但應該會對自己也差不到哪裡去吧。也許之前被對方捧上了天,現在被踩到了地下,才突然清醒自己現在的身份。
她是花娘霜霜,是鄔相庭花了五千金買下一夜的花娘,她再也不是嘉寧了。
丟掉驕傲被人踩進泥土的公主還能算公主嗎?
她閉了閉眼,認命地低下了頭。
*
金陵城裡的鄔二少爺花五千金買下一個美貌花娘,這一事成為了金陵城數日的談資,眾人議論紛紛,說鄔二少爺真是個風流公子,也說那花娘到底有多美,才能讓鄔二少爺花了五千金。
外面議論紛紛,芍金窟的人卻是在暗地裡冷嘲熱諷。
“五千金買一夜,還以為有多喜歡她呢?結果這還不是七日都沒看過她了。”雪蠶冷笑道,搖了搖手裡團扇,“現在天天窩房裡,真是成了笑話啊,而且聽說第二日鄔少爺連賞銀都沒給。”
跟雪蠶坐在一起聊天的還有幾位花娘,一位花娘聽到這話,也笑,“雪蠶妹妹,你也不能這麼說,指不定鄔少爺忙呢,而且鄔少爺也沒來芍金窟啊。”
雪蠶聞言更是笑得厲害,“宛童姐姐,你可不能這樣說,我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