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她轉過頭看著滿地的狼藉,不知道怎麼說,水香小心翼翼地看著霜霜,見她似乎平靜了些,才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抱怨,“霜霜姐姐,你這是幹嘛啊,杜娘知道一定懲罰我們的。”
霜霜聽到水香的話,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昨夜鄔少爺點了哪位姐姐?你知道嗎?”
“鄔少爺?姐姐說的是鄔相庭少爺嗎?”水香見霜霜點了下頭,便說,“鄔少爺和宋少爺昨夜喝醉了,便宿在了這裡,不過鄔少爺是一個人睡的。”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眼神裡有幾分鄙棄,“雪蠶姐姐昨夜想進鄔少爺休息的那間雅房,還沒進去,就被杜娘趕走了,還罵她上趕著犯賤。”
那他昨夜沒跟其他女人睡?
霜霜心裡總算舒服一點了,如果鄔相庭昨夜睡了一個花魁,今晨又輕薄自己,真是世上最噁心的人了。
霜霜砸東西的事自然被杜娘知道了,杜娘見一地狼藉氣得直接罰她一天不許吃飯。不吃飯倒也還好,只是她還要接受訓練,跳完舞她都要癱軟在地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眼冒金星,而她還要繼續泡那個藥水浴。
那個藥水浴讓霜霜的體質似乎變得更奇怪了,不提她的肌膚,嫩如嬰兒,白如冬雪,她甚至更加敏感了,剛泡完的時候,水香幫她穿衣服,碰一下她的腰,她都要低撥出聲。霜霜怕這個藥水有著催.情的作用,長期泡的話怕是要把她養成一個床上的禁.臠了。
霜霜為此特意去問了蟬衣,蟬衣卻說:“我當年只泡了七日,只是面板光滑一些罷了,沒有其他。”
難道是她泡了快四個月,所以效果不一樣?
蟬衣見霜霜若有所思,倒是安慰她,“你也不用想那麼多,若那藥水讓你有奇怪的反應,你生辰之後,杜娘就應該不會讓你再泡了,你現在多思考的是你生辰那日,你自己心裡就沒打算?”
“打算什麼?”霜霜反問。
蟬衣搖搖頭,“你就不想想那夜買下你的人會是誰?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年老還是年輕,是醜陋還是俊美?”她嘆了口氣,“我當年也像你一樣,什麼都不打算,但我運氣還算好,遇見的是個好人,但你不能不為自己打算,儘量找個自己喜歡的。”
蟬衣是過來人,所以深刻地明白,對於一個花娘來說,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有多重要。
霜霜聽見這話,臉色就有些白。
終有一日,她要接.客。
不行。
她不能這樣。
她可是姜國公主,怎麼能被噁心醜陋的男人肆意玩弄?
雖然霜霜不想,可是她卻逃不走,這芍金窟對這些花娘的看管是非常嚴格的,更別提霜霜這種正要進行拍賣的。杜娘現在把她當成了搖錢樹,不會讓霜霜從她的眼皮子下溜走的。芍金窟建在水面上,因此怕花娘跳河逃跑或者自盡,別說臨水處到處有訓練的護衛,連水裡都有芍金窟的人。
霜霜剛鬧自殺的時候,杜娘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還說若是她跳河,那就先便宜捉到她的護衛。
逃不掉,死不了,現在霜霜就像放在桌子上的一道菜,只等客人來吃。
蟬衣勸她找個喜歡的,這些逛窯.子的男人有一個好東西嗎?
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一丘之貉裡的鄔相庭卻許久沒有出現,霜霜本來還想再見到對方,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再出現。
掌事娘子對霜霜的訓練也越來越嚴格,丁點差錯也不能出,她說霜霜是她見過最美的,無論是容貌還是那一身皮肉,她誇霜霜的骨相美,故而她說霜霜會是她最得意的一個作品,之前只是白天要訓練,現在晚上也要。
這一日好不容易掌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