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我不兇你。”
霜霜沒理他,繼續把臉埋在被子裡,鄔相庭真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廢了力氣才把霜霜從被子挖出來,見她哭得眼皮子都泛著粉色,更是無奈。
霜霜眼淚來得快,也來得猛,她自己不想停,這眼淚就收不住。
鄔相庭把她擦掉臉上的淚水,見她眼裡又迅速盈上一汪淚,只能好聲好語地哄著,“我錯了,別哭了。”
霜霜瞪了他一眼,真是美人盈淚,含嗔帶媚。
鄔相庭把霜霜摟在懷裡,真是哄了好久,霜霜才勉強停了哭,她哭太久了,真是把最近的鬱結之氣都哭出來了,這一哭,倒把她全身的力氣也哭沒了,只是虛弱地靠在鄔相庭懷裡。
她現在這個身體太弱了。
鄔相庭摸了摸霜霜長及到臀的青絲,霜霜不滿意地哼了一聲,鄔相庭便把手拿開了。
霜霜抬起頭看了鄔相庭一眼,又低下頭,她心裡在盤算鄔相庭到底對她能有多縱容,這幾日,她踢了他,也咬了他,他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懲罰了自己,甚至還會笑,剛剛自己惹他黑臉,哭了一頓,現在情況就逆轉了,鄔相庭成了賠禮道歉之人。
但現在鄔相庭對她的縱容不過是處於寵愛。
霜霜想要的並不是寵愛,如果她只是一個妾室,那麼得到自己相公的寵愛,便是這個妾室最好的禮物,可是她不甘心當鄔相庭的一個妾室。
他現在把自己當成他的歸屬物,而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霜霜眨了下眼,覺得自己眼皮子真疼,她拿手搖了搖鄔相庭的手臂,“眼睛疼。”
鄔相庭低頭仔細瞧了瞧霜霜,見她眼皮真是紅得厲害,而且臉色也之前白,便把霜霜放到了床上,“我去找大夫,你等等。”
霜霜聽到鄔相庭要去找大夫,連忙叫住他,“不要去,太丟人了。”
因為哭太久而看大夫,真是太丟人了。
鄔相庭遲疑了下,最後道:“不看便不看,但我令人去熬補身體的藥,你不許不喝。”
霜霜沒想到自己還要喝藥,等鄔相庭端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縮在了床邊,“我不要喝。”
但鄔相庭這次態度很堅決,無論霜霜怎麼說,怎麼鬧,最後還是一口口給霜霜餵了進去,霜霜被苦得不行,她不是沒喝過藥,但卻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喝完了,那味道似乎還在她嘴裡。
霜霜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哭了,甚至還想這是不是鄔相庭罰她的手段。
“眼睛還疼嗎?”鄔相庭問。
霜霜搖搖頭。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許星漢的聲音。
“哥,人來了。”
第40章
鄔相庭聞言, 便將霜霜放到了床上, 並將毯子給她蓋好。
“我出去一下, 你好好休息, 別亂走。”
霜霜也聽到許星漢的聲音,便扯住欲走的鄔相庭的衣袖,“什麼人來了?”
鄔相庭瞧她一眼,卻只是說:“沒什麼,你休息罷。”
鄔相庭說是出去一會,但一出去便出去了一下午,霜霜用晚膳之後才看見他回來。他回來見霜霜撐著下巴坐在桌前, 瞧她一眼,“還沒睡?”
霜霜眼神有些幽怨, 不知道許星漢是不是跟同羅紡交待了什麼,這個小姑娘下午便不帶著霜霜到處走, 只讓她在帳篷的營扎地附近走走, 悶得發慌。
“他們說你今天下午跟同羅律賽馬去了?”霜霜問他。
鄔相庭解下外衣, 掛在了骨架上,漠北沒有屏風,這裡的衣服都是掛在用牛羊馬的骨頭做成的骨架上。
“嗯。”鄔相庭掛完衣服便坐在了床上去,他在外面沐浴完才進來的。他一坐到床上,霜霜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