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眼紅?新帝這回是藉機弄倒鄔相庭,名為買官罪名,實為窩藏朝廷命犯,也就是她,但恐怕新帝真正動手的原因是因為富可敵國的鄔家。
但現在除了鄔相庭,其他人都被放出來,這是何意呢?
嘉寧想不通這一點,若是新帝想對鄔家下手,把鄔家其他男丁放出來,豈不是更添了麻煩?除非……他不得不放,或者有人同他做了交易,那這個人最有可能是還在天牢裡的鄔相庭。
又是七日,魯平戰總算帶來一個好訊息,他利用自己的官職,再用了點銀子打點,總算能在入夜之後帶嘉寧進天牢。嘉寧穿上了從八品官員的衣袍,被魯平戰帶了進去。
天牢裡面陰森森的,一進去就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以及臭味,天牢裡面非常昏暗,只有牆壁上兩側放著火把。地上的石階顏色都已經發黑,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嘉寧低著頭悶走,還可以看到石階上的陳年血跡。
“大人。”一個獄卒給魯平戰行了禮,“您今夜親自過來審理犯人,真是辛苦了。”
“嗯,那犯人現在在哪裡?帶本官前去。”
“我帶大人過去,對了,大人身後這位是?”
魯平戰聲音很冷靜,“這是本宮刑部裡的文書,他新調過來的,這次本官讓他跟著本宮做記錄。”
今夜守夜的獄卒都收了魯平戰的銀子,魯平戰說那犯人幾番審不下來,他有心立功,便入夜之後自己過來了。自然魯平戰是沒有辦法直接審訊鄔相庭的,但是他可以審訊鄔相庭旁邊牢房的犯人。
魯平戰和嘉寧跟著那引路獄卒走,那獄卒在前面小聲說道:“大人待會審訊的時候要注意旁邊牢房的犯人,那邊是不能接近的。”
“哦?還有本官見都不能見的犯人?不知是何方神聖了?”魯平戰假意裝作不知,那獄卒果然開口道:“不是大人不能審訊,只是尚書大人有令,我們這些小的不敢出差錯。”他扭頭看著魯平戰,聲音壓得極低,“大人不知道嗎?尚書大人親自審訊的人就只有那一位了。那一位的事出了差池,我們這些小獄卒就都人頭不保了。”
“你說的就是那個金陵鄔家的人吧,尚書大人親自審,這結果如何?他可承認自己買官了?”
獄卒聽到這話,長長嘆了口氣,臉上的五官都要擠在一團了,“別說承認了,這數日下來,這琵琶骨都穿破了,也沒見那個人說一聲話的。”
嘉寧聽到這話,身體忍不住一晃,差點摔倒在地,這動靜自然是引起獄卒注意,不過魯平戰已經罵出聲:“這點膽子怎麼還來刑部?長得文文弱弱都算了,膽子還那麼小,本官看來,要打發你去禮部才行。”
嘉寧連忙低著頭做悔改狀。
魯平戰才轉過頭對獄卒說:“新來的就是不行,這點膽子。”
獄卒笑道:“大人莫生氣,這位大人頭一回聽到小的這些話,難免一時承受不了。”
“他還是要好好鍛鍊。對了,這穿了琵琶骨還不吭聲,倒是塊硬骨頭,你們沒想過其他法子?拖那麼久怕是……”
“大人有所不知,這每日尚書大人都會親自過來,這刑罰也是日日換,但就是沒法子,尚書大人也氣得夠嗆。”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
“侍郎大人怎麼來了?”他們剛到,就有兩個人前來行禮。
嘉寧偷偷抬頭,才發現前面一個牢房門口還站著兩個獄卒,而那間牢房跟其他牢房不一樣,它是有一扇鐵門,而這鐵門現在鎖著,她根本看不到牢房裡面的情況。
“本官過來審訊犯人,你們二人守在這裡也是辛苦,不如出去吃吃酒。”魯平戰從袖口掏出一袋銀子,正要給那兩個獄卒,可那兩個獄卒根本不敢收,連連擺手。
“大人一片好意,小的心領了,但這上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