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這種事也不無可能。
罷了。
他輕咳了聲,強行壓下自己的那點旖旎念頭,從旁邊拿起船槳,划動船隻。全程一言不發,只有無盡沉默,甚至背對著臨春。
臨春看著他背影,覺得他真挺奇怪的,到底在生什麼氣?
他不是能立起來嗎?還生龍活虎的呀。
不應當為這事生氣吧?那氣什麼?總不能還是為她生氣吧?都這麼久了,他應該早就已經習慣她是他的藥這件事了吧?
想不明白。
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臨春覺得謝明崢也挺難懂的。
一定不是因為她笨,就是謝明崢太難懂。
謝明崢機械而重複地搖動船槳,在這週而復始的舉動裡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方才她坐下那一下,實在……
太過挑戰他的理智。
溫香軟玉在懷,且以一個如此曖昧的姿勢,任是君子,恐怕也難以坐懷不亂。更何況,謝明崢對自己的認知很清晰,他從來不是君子,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方才那一會,船隻搖動,一下一下,他幾乎用盡了自己的理智,才沒有繼續做些什麼。天知道他多麼想扣住她的腰,將她據為己有。
她居然還問,他為什麼閉眼睛?
謝臨春永遠如此,不知自己到底有多撩人,不經意間攪亂一池春水,還總認為自己無辜。
謝明崢眼前忽然晃過她的眼睛,那雙如同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睛,的確無辜又單純。
而無辜又單純的東西,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毀滅。
他最想要毀滅那雙小鹿眼睛的事,是叫她在床榻之間哭。
他又覺得自己失去耐心。
隱約地失控。
這種失控感在與她一起的這些日子裡,頻繁地出現。
他不論面對怎樣的事,都甚少會覺得失控,這輩子全部的失控好像都用在她身上了。
謝明崢回頭看了眼少女清瘦的背影,碧綠的荷葉遮在她頭頂,一截白玉般的脖子在荷葉上若隱若現。她倚著船舷,腦袋低低的,無精打采。
謝明崢收回視線,那點躁鬱慢慢消散。
終於回到岸上,臨春已經急不可耐,她跳下小船,忙不迭要回去吃飯。但當真餓急了,腿都有些虛,下船時軟了軟,差點沒站穩。
被謝明崢眼疾手快撈起來,臨春道:“謝謝你。”
她又小心覷了眼謝明崢小腹往下的位置,平坦的。
謝明崢看著她,臨春咳嗽了聲,自己站穩,往前離開。
謝明崢跟著臨春回甘露殿,小廚房早早備著午膳,臨春下了步輦,快步往殿中偏廳走。謝明崢以為她急著去吃飯,卻聽見她吩咐碧雲,道是備水沐浴。
臨春的確很餓,但一身黏糊糊的更不舒服,她不想這樣用午膳。
謝明崢在一旁的羅漢榻上坐下,沒說什麼。臨春快步進了淨室,淨室內設有恭房,她一拐,進了恭房。
其實除了餓和熱,還有一條她很著急的事。興許是今日葡萄吃得太多,她好像有些內急……
尤其是方才船隻晃動不停那會兒,她坐在謝明崢腿上,非常內急。
可這種事如此隱私,她不可能說得出口。
臨春褪下衣裙,卻又忽然覺得好像沒那麼急了,但還是解決了一下,方才回到淨室。
因臨春夏日愛沐浴,甘露殿的熱水常備著。淨室裡有一設定,可直接引燒好的熱水進浴池。碧雲便趁著放水的功夫,去準備臨春換洗的衣物。
待碧雲帶著換洗衣服進來的時候,見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