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謝明崢萬一說的是真的,他當真以為她才立了起來,那……
她僵在原地沒動,從窗牖中吹來的風都已經帶了些熱意,不再涼爽。
謝明崢道:“你要反悔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曉,我這人十分記仇,咱們之間這仇……”
這些日子他肅清朝野的事,臨春多多少少聽說了些。那些曾經與他有過舊怨的人,被他一個個報復,即便有人說他公報私仇,可他如今手握大權,即便是報復,又有誰敢說什麼呢?
臨春嘟囔了聲:“我沒反悔。”
罷了罷了,小命要緊。
她撇撇嘴,不情不願地走近了,視死如歸一般,在他腿上坐下。
臨春垮著一張臉,只敢挨著一點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你看,沒有什麼變化嘛……”她語氣帶了些欣喜,簡直如釋重負。
她一動也不敢動,繃著背脊,抱著懷裡的小奶貓,視線更是不敢往下看,全神貫注盯著小奶貓的毛毛。生怕自己一動,他就立起來了。
可是……他如果沒任何反應,便說明他的病並未好轉。那她還得留下來,繼續給他想辦法,這麼一想,臨春又有些惆悵。
她輕撫著手中的奶貓,覷了眼謝明崢臉色,正要說:“我是不是可以……”起來了……
後半句沒說完,話音戛然而止,變作短促的一聲驚呼。
竟是謝明崢掐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轉了個方向,重新拎在了他腿上。
這回不再挨著邊,而是整個坐得穩穩當當,且正好面對著謝明崢,所以臨春的姿勢,頗為不雅觀。岔著腿,小奶貓就在他們之間。
她心跳頓時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耳朵裡只剩下心跳的聲音,睫羽扇動得快要帶風似的。
臨春快緊張死了。
“你你你你……幹嘛?”她結結巴巴冒出這麼一句。
“試試啊。”他理所當然,坦然得讓臨春懷疑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過強烈。
“那你不能先告訴我一聲嘛?”高貴妃是江南人士,臨春也隨高貴妃會講一些江南話,吳儂軟語,軟糯婉轉。就連平日裡說話時,她也不自覺會帶些婉轉的腔調,儘管她沒有撒嬌的意味,但許多時候落在旁人耳中,聽著的確像撒嬌。
就譬如說現在,她嚇得驚慌失措,聲音都變得輕而縹緲,再配上那鶯啼般的腔調,簡直……
謝明崢那股躁意更甚,從身體裡直衝出來。
臨春感覺到自己被戳到了,花容失色。
她下意識往他腿上看,瞥見戳起來好大一塊。那個醜陋的東西再次湧上她心頭,臨春臉上頓時爬上一抹紅霞,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她情緒一激動便要哭的毛病這會兒犯起來,頓時紅了眼尾,擠出兩抹晶瑩的淚花。
點點菸波,彷彿下著雨的江南,而她面上那兩把緋色,實在很像他夢裡出現過的場景。
在他夢中,似乎也曾有這樣一個姿勢。
謝明崢呼吸沉沉,霎時間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他看向面前的人,三年時間,朝思暮想,幾乎化為執念。
幼時母親曾說,他執念太重,不是好事。
可他明白自己要什麼,他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皇位如此,她亦如此。
芙蓉嬌靨近在咫尺,謝明崢灼灼目光定在她鮮豔欲滴的唇上,他漸漸靠近,意欲咬下那顆櫻桃。
臨春感覺到此刻的謝明崢像變了人似的,他身上散發著一股狠意,彷彿要把她撕碎。
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下意識便想跑。可這姿勢並不方便,她微抬腿,沒跳下去,反而又重新落了下來。
就在此時,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