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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情不自禁,待親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連忙躺下扯過被子,“很晚了,該睡覺了。”
謝明崢盯著她,視線灼灼,隨後從身後將人擁住。長臂漸漸收緊,彷彿擁住世上最難得的珍寶一般。
身後是他堅實的胸膛,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將她牢牢圈住。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敲擊著臨春耳膜,臨春無端有些眼眶發紅,低聲道:“謝明崢,謝謝你。”
謝明崢忽然覺得自己名字不大好聽,他喚她阿寶,她卻冷冰冰回敬自己連名帶姓。
臨春被他問住,一時有些遲疑,忽地心念一動,小聲在他耳邊喚:“那……叫你崢崢?”
番外二
春去秋來, 又是一年新歲。
正是春日,太陽暖洋洋地照著大地,萬物復甦, 枝頭吐著新芽, 鵝黃嫩綠。
臨春推開窗, 遠目眺去, 這巍峨宮城忽然變得格外膩歪。她嘆氣, 再嘆氣, 不知怎麼開始想,倘若她當時真能離開皇宮,會過怎樣的生活?
臨春想到自己僅有的一些民間經歷, 覺得應該還不錯。也許會在四處走走停停,然後買一處小院子, 種幾棵自己喜歡的樹。那日子應當也不錯。
隨即又犯難, 以自己這水平,倘若去了民間, 該以各種方式謀生呢?
她會的東西……跳舞?做舞姬麼?
可是做舞姬總要被人調戲,看人家臉色, 她這愛哭的性子肯定做不來。可除了跳舞,她似乎也沒別的擅長的事了。
臨春撐著下巴苦惱, 彷彿已經身臨其境。
謝明崢一來就看見臨春耷拉著一張臉, 不甚高興的模樣。謝明崢走到她身後, 將人擁進懷裡,問:“阿寶怎麼愁眉苦臉的?誰又惹著你了?”
臨春幽怨地看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除了你還有誰?
謝明崢默然, 反省了一下自己,好像最近沒哪裡惹她生氣。除了昨晚。
謝明崢輕笑了聲, 下巴搭在臨春肩頭,轉移話題:“天氣這樣好,出去走走?”
臨春嘆了聲,道:“出去走走也總在宮裡,沒什麼意思,不想去。”
謝明崢沉思片刻,以為她還在生氣,耐著性子哄:“好阿寶,彆氣了,下回不會了。”
臨春哼哼了聲,心道他可會騙人了,什麼沒有下回,也就是嘴上說說,左右床幃之間他的話一個字都不可信。
臨春心情不佳,連著幾日都興致缺缺,也不想與他親近。她當真不想與假意不想,謝明崢還是分得清的,自然也不會強迫於她。原以為她在生氣,再哄幾天就好了。
可一連半個月,臨春還是說沒興趣,不想與他親近。不止晚上不想與他親近,就連白日裡也是敷衍幾句。
“哎呀,你自己看會兒書,別煩我。”臨春拂開謝明崢的手,躲去旁邊美人榻上睡覺。
謝明崢手懸在半空,看著臨春背影,一時間心緒複雜。
她就算為那事兒生氣,也不至於氣這麼久。
謝明崢又反省了自己一遍,思索自己是否除了那件事以外,還有哪裡惹到她。認認真真將記憶回溯,也想不起任何可能的事。
謝明崢看著眼前的人,心底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已經對他膩了吧?
縱然當日臨春十分感動,這兩年與他的相處也十分和諧融洽。但謝明崢自己也清楚,臨春對自己的感情,決計沒有自己對她的深。
若是自己對她有十分,臨春大抵只有五分。
但謝明崢原本並不怎麼介意,他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