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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謝明崢手穿過她的腰, 摟住人, 另一隻手拿了本奏摺看。
臨春不亂動的時候一點不耽誤,但是她動起來,就很耽誤。懷裡的幽香絲絲縷縷往鼻腔裡鑽, 謝明崢心一點也靜不下來。
方才謝明崢已經給臨春按過穴位,她沒那麼難受, 不至於一直想吐, 但還是胸口憋悶,提不起精神。但也不想睡覺, 便在謝明崢懷裡扭來扭去的。
謝明崢眸色微沉,將手中的奏摺放下。
臨春見他動作, 道:“啊,抱歉, 我是不是影響到你啦?要不然我回去好了, 你繼續忙。”
謝明崢沒肯放手, “既然無精打采,不如咱們做些讓你有精打採的事?”
臨春抬眸,眨了眨桃花眸, 片刻之後,她知道了是什麼事。
正如來時那般, 臨春坐在謝明崢腿上,但與來時又不同,如今他們是坦誠相見。馬車大多數時候都很平穩,但偶爾也會顛簸,顛簸時即便二人什麼都不做,也足夠臨春難以承受,更何況謝明崢還在馳騁。
臨春眼底縈繞一層水霧,又怕被人發覺什麼,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這般實在有辱斯文。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她被謝明崢帶壞了,竟覺得……
她低聲地嗚咽。
注意力都落在交匯之處,確實不怎麼暈車了,但代價是腰痠腿軟,哭得厲害。臨春說不上來這兩者哪個更好些,似乎都不好。
偏謝明崢一定要她二選一,臨春不想選,謝明崢便替她選。當然,一向選的是後者。
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玉京,臨春回到久別的甘露殿,顧不上什麼,命她們簡單收拾了下,而後便滾進柔軟的被衾裡睡著了。這幾日她真是累極了,白日舟車勞頓,夜裡也沒個休息的時候。謝明崢彷彿不用睡覺似的,精力充沛地折騰她。
這一睡,醒來時已經是
白雪皚皚, 覆在人間,銀裝素裹。寢間中燒了地龍,臨春光腳踩在地毯上, 一早醒來便聽見她們說外頭下雪。她興奮地推開窗, 果真入目一片白茫茫。
雪是昨夜下的, 這會兒已停了。臨春趴在窗臺上, 有些遺憾雪不下了, 她托住下巴, 有些痴痴地看著堆積在枝頭的雪,過了會兒,忽而眼前一亮。
過了今日, 便是十二月,臨春生辰是十二月初七。再有幾日, 便是她的生辰了。真好呀。
她這般想著, 便要跑出去玩雪,堆雪人、打雪仗。被朱弦攔住:“娘娘, 您還光著腳呢,又穿得這樣單薄。”
宮婢們好說歹說把她拉住換上防水的鞋襪, 又給她換上保暖的襖子,這才放她出去玩。時辰尚早, 負責灑掃的工人還未來得及將庭中的雪鏟除, 白茫茫的雪上只有幾行腳印, 是碧雲她們踩出來的。
臨春看了眼另一邊還未被人踩過的雪,一腳踩上去,噔噔噔踩出幾行腳印, 彷彿蓋了個戳。她回頭看自己蓋的戳,很是高興, 笑聲清泠地迴盪在雪地之間。
碧雲她們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叮囑:“娘娘小心些,別摔了。”
臨春才不聽她們的話,一下躺進雪地裡,嚇得幾個人連忙跑過來。
她仰面躺在雪地裡,抬頭看灰濛濛的天,“都不許過來!”
這個視角很獨特,臨春躺了會兒,又自己爬起來,拍去身上的雪,眸色卻垂了下來。她想到了母妃,距離母妃去,已經快一年。
臨春低嘆了聲,不知道母妃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如何,開不開心。她的情緒一向寫在臉上,中午時去兩儀殿與謝明崢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