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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幹嘛?”臨春有些慌,亦有些懼。
謝明崢很快將唇移開她後頸,輕聲道:“告訴你一些道理。”
“什麼……道理?”不能直介面述麼?為何要動手動腳的?
臨春還未想罷,謝明崢的唇便再次落下,沿著她細嫩脖頸,一路往前,至她脆弱的喉管處。她從沒與男人這般親近過,肌膚相貼,即便與女人,也從未如此親近過。
那種怪異的感覺從她心底盤旋而起,漸漸籠罩周身,陌生又怪異,叫她下意識想逃跑。可謝明崢力氣大,將她緊緊桎梏住,壓根跑不掉,她只好提心吊膽地忍受著他所謂的“教導”。
心跳得很快,幾乎要躍出胸腔。不止臨春的心跳快,她亦感覺到謝明崢的心跳得很快。他的胸膛與長臂像密不透風的牢籠,令她無處可逃,又沉悶無風,憋出一身香汗。
謝明崢的薄唇帶著些涼意,在她喉管處停留。他堅硬的牙齒在她喉管處微啃,令臨春吃痛。臨春想到她做過的那個夢,忽然有些害怕他會用牙齒咬斷自己的脖子。
她被這種陌生的情緒刺激到,眼眶裡未散的眼淚再次凝結,氤氳一片,蒸出眼尾的紅。彷彿一幅工筆畫卷,幾筆描繪出意境。
謝明崢很快放開她的喉管,轉而往上,含住了她的耳垂。
臨春不由一陣顫|慄,彷彿有一股電流從心底往外竄至全身。
她眼淚噴湧而出,嗚咽出聲。
什麼言傳身教,她疑心謝明崢就是肆意報復,想要折磨她。他一定是在記恨她剛才對他發脾氣,拿褻褲扔他的臉。他這麼小心眼的人,很愛記仇。
“我……錯了,方才不該扔你,不該怪你。”臨春試圖認錯求饒,請求他放過自己。
好難受。
心惶惶落不到實處的感覺,彷彿一隻腳懸在崖邊,將墜未墜。
謝明崢動作停了一瞬,輕笑聲就在她耳畔炸開,“為何認錯?這不是懲罰,阿寶。”
不是懲罰才怪吧。
她哽咽著,偏頭看謝明崢,已經滿臉的淚。
臨春堅信這是他的報復與懲罰,就是為方才的事,“你就是為剛才的事生氣,你別不承認。”
“沒有。”他淡聲開口,“剛才的事,我一點也不生氣。”
反而覺得挺受用的。
謝明崢喜歡她的小性子,多麼鮮活生動。她合該鮮活生動,金枝玉葉,嬌寵無度,那幾分嬌縱,正如畫龍點睛之處。
“你就是生氣了……”她嗆聲,一邊哽咽一邊說。
他生氣一向也不愛承認自己生氣,還老是莫名其妙地生一些氣。
謝明崢笑意從點墨的眸中翻湧而出,彷彿墨色傾灑在白色宣紙上,行雲流水寫就一個極好的字。他嗯了聲:“好,我生氣,我在懲罰你。你滿意了嗎?”
嗯,怎麼不算一種懲罰呢?
懲罰她恣意入夢,夜夜擾眠,自己卻無知無覺;懲罰她勾起他的愛與欲,卻不安撫;懲罰她不以平等的愛回應他。
便算懲罰吧。
臨春吸了口氣,哭得要喘不上氣,她從謝明崢懷裡起身,意欲離開。但被謝明崢拉回來,不許她走。
“還沒教完,不許走。”
臨春嘴角更撇,馬上落淚更兇:“我不想知道了。”
“不行,你必須想知道。”謝明崢蠻橫地反駁她的話。
而後,謝明崢問她:“你方才有什麼感覺?”
臨春聽他語氣有些兇,哭聲小了些:“感覺很難受。”
難以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要死了。
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