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呢,別哭得這麼慘。”
臨春軟綿綿瞪他一眼,又聽他繼續說:“要是我真死了,阿寶打算怎麼辦?”
臨春抽噎道:“我……給你守寡。”
謝明崢眸光忽然有些兇狠道:“得殉情。”
臨春又抬眸望他,覺得這大抵不成,卻又覺得在這會兒反駁他不好,只好沉默不語。
謝明崢看著她,眼中的兇狠慢慢散去,親她眼睫,“罷了,要是我真死了,阿寶還是改嫁吧。”
臨春一陣嗚咽,搖頭:“改不了嫁了……”
他那樣捨身為己,若是他真死了,臨春估摸著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謝明崢。
聽了她的話,謝明崢笑聲從胸腔震盪而出,“那多好,這傷一點也沒白挨。”
她曾夜夜入夢,叫他春心大亂。
他從此得了一種病,叫做求而不得。
此病之解,唯有求得二字。
謝明崢再次低頭吻她唇,撬開她唇齒,臨春亦回應他的親吻。這是一個情意纏綿的吻,二人都有些氣喘吁吁。臨春眸中眼淚未散,又仰頭主動去親謝明崢。
兩個人臉頰貼在一起,彼此都忍不住笑。
陽光從窗紗透進來,落在他們身上,春和景明。
【正文完】
日常一
謝明崢醒後, 臨春緊繃的精神終於能鬆懈下來,她一直沒睡好,終於睏倦不已, 呵欠連天。謝明崢見她白皙的臉上一圈烏青, 顯然睡得不好, 要她去睡覺。
臨春垂眸, 咬著唇猶豫片刻:“我趴在這裡睡行不行?我有點害怕。”
謝明崢思及當時境況, 以臨春那嬌滴滴的性子, 能不害怕麼?
他往裡挪,意圖給臨春騰出半邊床榻,被臨春呵斥:“你幹嘛?”
謝明崢道:“趴著睡不舒服, 你躺著吧。”
臨春拒絕:“不要。你還受著傷呢,萬一我睡你身邊, 睡覺不老實碰到你傷口怎麼辦?我就趴這兒挺好的。”
說罷, 她便擺好姿勢,閉上眼睛睡覺。
她真的很困了, 即便是趴著,也很快睡著。
謝明崢凝眸盯著臨春的睡顏看了又看, 笑意一點點從眼底瀰漫四散,他伸手, 替臨春將耳邊的碎髮別到耳後。
謝明崢的傷養了許久, 那些日子臨春都守在他身邊, 因為回去會做噩夢,但待在謝明崢身邊就能安穩入睡。不知從何時起,臨春已經習慣了謝明崢在身邊, 他在就能有安全感似的。
但謝明崢身上有傷,臨春不敢與他同榻而眠, 整日裡趴著也不舒服,便命人置了張美人榻在床側,夜裡臨春便睡榻上。
謝明崢的傷口很深,要完全癒合頗為麻煩,起初上藥時,臨春又想看,又怕看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她便看一眼,又迅速躲開。
好容易到了傷口癒合了些,不再那樣猙獰可怖,臨春便迫不及待從宮女手裡接過給謝明崢上藥這件事。她心靈手不巧,不是伺候人的料,對上藥這種事並不熟練。
臨春盯著謝明崢的傷口,眉頭緊皺,如臨大敵,又忍不住嘟囔道:“其實我早就想給你上藥,但是怕我下手沒輕沒重的……”
謝明崢傷在後背,上藥時上身不著寸縷,臨春鬆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為自己做成某件事而欣喜,雙眼放光。
“好啦,還好現在不用擔心了。”臨春說著,收拾藥瓶,淨手。
她坐在床側,目光忽地落在謝明崢胸口。
她發誓,一點也沒有故意,就是這麼隨意的一落,就剛好落在謝明崢胸口的位置。
不知怎麼,臨春忽地想到從前有一回,她怕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