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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子裡空白一片,直到空白裡勾勒出一些東西的輪廓,臨春如夢初醒,趕緊要收回腳。踝卻被謝明崢牢牢抓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
看著她的白皙,與紅紫相對。
臨春本來止住的哭,一下子又續上來了。
他怎麼一邊正兒八經跟她討論,一邊又做這麼下流的事啊。
衝擊感太大了,臨春嗷嗚了聲,覺得沒臉見人了,扭過腰,將臉埋進了枕頭裡。
夏日炎炎,本該到了用冰鑑的時候,可臨春才剛病過,她們沒敢用,因而寢殿中略有些燥熱。臨春頭埋在枕頭裡,額頭、胳膊、後背……都出了汗,黏糊糊的並不乾爽。
夏日裡蚊蟲多起來,勢必要用一些驅除蚊蟲的香料,就掛在窗牖下,此刻經風一吹,左右擺動起來。
鼕鼕這些日子一直留在寢殿裡,方才乖順地趴在几上睡覺,這會兒醒了,喵喵叫著,從下面跳上榻,嘴裡還叼著臨春一隻羅襪。
臨春把羅襪搶下,將鼕鼕抱過來,捂住它的眼睛。
鼕鼕不明所以,只是本能地叫得更勤。
“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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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春整個人赧然地縮排浴池裡,讓花瓣將自己整個人都藏了起來。好一會兒,聽見淨室外傳來聲音:“別洗太久,你身子剛好,到時候吃苦藥的可是自己。”
他還好意思說?
臨春真要氣死了,臉皮真厚!
但她也沒敢羞惱太久,畢竟她不願再喝那些苦兮兮的藥了。給自己搓澡的時候,她都不敢碰那隻腳,逃避著,結束了沐浴。
回到寢殿,謝明崢半倚著床頭,還有閒情雅緻翻看書頁。
臨春面頰微熱,從一旁爬進了裡側,迅速躺下,掩耳盜鈴裝作睡覺。
謝明崢就這麼看著她的動作,唇角微微掀動。
半晌,臨春將被子扯下來些,露出一雙瑩潤的眼眸,眼波流轉,看向身側的謝明崢,開了口。
“你還沒告訴我, 還能怎麼吵架呢?”臨春還記著這件事,她已經決定明日去找謝若綢,將今日沒來得及罵出口的話罵了。可倘若只有一句, 仍舊顯得沒什麼氣勢。
還有便是, “若是我明日去照你說的罵她, 她定然會很生氣, 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倆會打起來, 她很彪悍, 我定然打不過,你能不能……趕過來幫我一下?”
她自己說著,都覺得不好意思, 又將眼眸半垂下,睫羽微微顫動, 蓋住一雙瀲灩的眸。
她怎麼連吵架都不會?還得提前搬救兵……
救兵還是謝明崢。
可是她想了想, 自己從跌落雲端之後,從前那些交好的人, 似乎都不見了。如今在這宮裡,與她最熟悉的, 竟然只有謝明崢而已。
“謝若綢自詡名門出身,應當不至於與我大打出手, 但是她定然會嘲弄於我, 還可能叫她的宮女打我。”她在構想著可能發生的事, 以她對謝若綢的瞭解。
謝明崢安靜聽著,忽然問了一句:“不想做皇后嗎?”
臨春正沉浸在自己的構想之中,只聽見謝明崢開口說話, 但沒聽清是什麼話。
“明日你掐著點過來,就假裝你特別寵愛我……她雖然架子大, 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公主,看見你還是得低頭的……”
“啊?你說什麼?”她一頓,看向謝明崢。
謝明崢眸色微動,道:“我說,你方才似乎說,你很想出宮?”
臨春沒料到他竟還記得這個細枝末節的東西,有些意外,她沒否認:“是呀,小時候別的皇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