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的時候,那條大河應該就要到了。
過了漫長的、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兩人聽到了更為清晰的,嘩嘩嘩嘩的聲音。
一條大河出現在兩人眼前。
或許,那也不能稱之為“一條河”。
滿溢的河水根本看不到哪裡是岸,宋雨的手邊明明還有一棵大樹。
河水早就越過了河岸,和降下的雨水一起,不斷朝著森林深處蔓延。
鋪天蓋地的雨水,降落在水面之上,砸起了無數細碎的水花。
看不到對岸,眼前……只有這一片茫茫的、湖泊一般的河流,還有密到什麼都看不清楚的雨幕。
“腳下還是安全的。”她趴在杜萌耳邊說了一句,隨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取出車輛,在車載儲物櫃裡,把切割鋸、防潮墊、所有的防風繩、兩個手電轉移到了自己揹包裡。
然後她趕緊收起車輛,在杜萌耳邊說道,“我先鋸棵樹。”
唯一的好訊息,是樹這個玩意,在這張地圖要多少有多少。
宋雨把杜萌往身後拽了拽,戴上防滑手套,在附近的那幾棵樹裡面挑了最粗的一棵,端起了切割鋸。
可能是因為雨太大,又或者是樹太粗,鋸這棵樹,花了比以往更為久的時間。
大樹開始緩慢地傾斜,宋雨拉著杜萌後退了幾步——退不快,誰在這樣的雨裡,都不可能走得快。
更何況是摸著身邊的樹往後退。
直到那棵樹倒在馬路上,宋雨這才上前補了一下沒有斷裂的部分,把這棵樹收進了揹包裡。
“跟我走,慢一點。”她湊到杜萌的耳邊又說了一句,收起汽油鋸,拉著杜萌,摸著手邊的樹向前走去。
又走出去十來米,手邊的樹不見了,眼前是真正的河岸。
宋雨彎下腰,把這棵樹放在了地上的水裡面,樹冠正對著前方。
沒有被水沖走,但也沒多大用處,樹幹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有窄窄的一條。
宋雨搖了搖頭,不對,這樣是看不出來的。如果河岸很寬,這棵樹的大部分都在河岸上,那麼樹冠的位置……根本沒辦法判斷,河的寬度也沒辦法判斷。
可是這麼急的水流,沒人遊得過去。
杜萌拍了拍她的手,收走了地上的樹,伸開手說道,“繩子給我!”
宋雨把防風繩遞給她,杜萌用繩子在自己的腰間打了一個牢牢的結,然後把另外一端系在了一棵樹上。
宋雨趕緊拽住了她,“這樣不行。”
“我會游泳。”杜萌趴在她的耳邊說道,“不會有事。如果繩子繃緊了,你就趕快把我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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