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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接著又補充道，“就當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啦。”
“你會做飯？”
商湛北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敲，偏頭看著黎漫，“那就去我家？”
商湛北是土生土長的c城人，相對於商家大宅來說，這裡的住所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
“你家裡有菜嗎？”
商湛北搖頭。
幸好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的連鎖超市，去超市裡買了些菜，再驅車回商湛北的公寓。
因為出門的時候挺早，所以折騰了這麼一圈之後天也才剛剛擦黑。
商湛北的公寓是複式的，一共兩層，他每個月偶爾有幾天會過來這邊小住。
落地窗外面就是江邊，江景迷人，還可以看見不遠處掛在高樓上的巨幅廣告。
很簡潔的公寓，處處都透著男性的氣息。
“家裡沒有女人的鞋子，穿我的吧。”
剛剛進門的時候黎漫脫了鞋子，穿著襪子踩在木質的地板上。
商湛北怕她會著涼，拿了自己的拖鞋給她，又把買回來的菜提進廚房裡去放。
“我來吧。”
黎漫隨手拿了掛在牆上的圍裙繫上，紮了個鬆鬆的馬尾，跟著商湛北一起進了廚房。
黎漫的手藝是從小練出來的。
小時候父親天天出去賭錢，母親下了班之後還要去擺地攤補貼家用。
黎漫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做飯。
不過算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怎麼進過廚房了，也不知道廚藝生疏了沒有。
水煮魚、清炒蝦仁、西芹炒百合、紫菜蛋花湯，叄菜一湯很快出鍋。
黎漫做飯的時候商湛北就在邊上看著。
印象中，母親很少會給他做飯。
他的母親有很多的男人，除了商老爺子外母親還和很多不同的男人交往頻繁。
商湛北小時候聽鄰居們指指點點，說他的母親是交際花，是妓女。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憤怒，覺得羞恥，可後來聽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甚至有時候放學回來，從沒有關嚴實的門縫裡看見母親和別的男人在床上交合，他也只是目不斜視地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寫作業。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專門給自己做飯。
只給他一個人做的。
“喝點酒吧。”
黎漫把飯菜端出來之後，商湛北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她。
黎漫抿了一口紅酒。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也不知道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嚐嚐看吧。”
商湛北一樣菜吃了一口，點點頭，“很好吃。”
黎漫有點可惜地說，“忘記買蛋糕了，要不然你就對著這桌菜許個願望？”
“……”
商湛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著她殷切的小臉，還是閉上眼睛當真許了個願望。
一頓簡單的晚餐吃的很溫馨。
飯後黎漫收拾桌子，洗好手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居然看見商湛北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了一張老唱片。
“沒想到你還這麼懷舊呢。”
黎漫笑著抬步過去，“這個東西現在市面上都沒有了吧，我上次看見新聞裡說有價無市呢。”
“喜歡的話送你。”
黎漫趕緊搖頭，“別別別，我沒什麼藝術細胞，這麼好的東西給我也是浪費。”
商湛北笑笑，開啟了舒緩的音樂，向她伸出一隻手來，“陪我跳支舞？”
黎漫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男人的掌心乾燥而溫暖，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