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抖擻,不敢有一絲懈怠。
趙初語並不知她離開深市後發生的事,被她刻意斂起媚意的眸子,散發著摸不清的神色。
她什麼話也沒說,把門關上,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祁瑾安這是什麼意思?
禁錮她人身自由?
就算是見不得光的情婦,也有自主出入的權利吧。
另一廂,接到鄭致電話前往醫院的祁瑾安,坐在醫院會議室首位,氣場森寒,眼底泛著一層駭人冷色。
鄭致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在一旁,縮減自身存在感,不做這場沒有硝煙之戰的炮灰。
素有不敗“戰績”的神醫潘文章,坐在下首。
他面容難看,第一次感覺到棘手。
祁瑾安讓他過來救的那個老太太,已經沒有求生意識。
病人沒有生的渴望,這讓他怎麼救,可不就讓人頭疼。
偌大的會議室,僅有他們三人。
無人說話,一片死寂。
祁瑾安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也令這讓人感覺很沉重的氣氛,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潘文章已達八十五高齡,親身感受到對方無言釋放的威壓,都不得不說祁家這小兒子,氣場真強悍。
比祁老爺子還要勝上好幾個階層。
都說歹竹出不了好筍。
一生豔遇無數的祁老頭,沒想到臨老了還能得到一個這麼優質的繼承人。
潘文章感嘆完,就嘆了一口氣,瞅向臉色低沉的祁家小兒子。
“瑾安,老太太在這世上還有沒有什麼親人?如果有,就讓ta過來,和老太太聊聊天,讓她對這個世界重燃希望,問題就不大。”
要不然他手術進行到一半,病人嗝屁了,怎麼整。
這會讓他入棺前都良心不安。
更何況他還收了祁瑾安價值一百個億的典藏,再讓他還回去,這可比放他心頭血還痛。
就是不清楚那老太太和祁家小子有什麼關係,這麼出錢又出力的。
他和祁家相交幾十年,也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
祁瑾安坐在那裡,猶如一座冰雕,冷的瘮人。
他下意識不想讓趙初語直面姜婆婆做手術的場面。
可要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卻也只剩救活姜婆婆這一條路走。
沉默良久,他才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拿起會議桌的手機,面容沉冷地走出去。
鄭致反應過來,立馬上前一步,敬重地對潘文章道:
“潘老,已在酒店為您備好餐宴,還請您先移步去吃晚飯,五爺稍後給您答覆。”
姜婆婆哪還有什麼直屬親人,有也只剩那個十幾年前撿回來的女大學生。
他一個小小助理,又怎麼可能摸得透祁五爺的心思。
只能先把好不容易請過來的醫術泰斗先穩住。
潘文章似乎很瞭解祁瑾安的性格,對他的不言不語,未有一絲責怪,順著鄭致遞過來的“梯子”就下。
“嗯,也好,正好肚子餓了。”
“潘老,您這邊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