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楓心都要碎了,連忙彎下腰,把小白虎抱起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哄道。
大腦斧心裡很是不捨,他很想挽留,但是又沒有立場。
當初說好的,結婚只是權宜之計。
小雌性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那時候覺得分開也沒什麼,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小雌性已經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了,他真的很捨不得。
看著被沈亦楓抱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小白虎,大腦斧撓了撓地板,焦躁極了。
要是他再小一點就好了,那樣就能肆無忌憚地跟小雌性撒嬌,拉著對方不讓走。
大腦斧嘆了一口氣,想到沒有沈亦楓的生活,感覺心裡破了一個大洞,呼啦啦直往裡面灌風。
他忍不住凝視著沈亦楓,眸子裡盛滿了悲傷。
沈亦楓察覺到大腦斧的視線,疑惑地朝他看去。
但是他看過來的時候,大腦斧先一步將頭低下。
因此,只看到一個圓滾滾毛絨絨的後腦勺,和耷拉下來的一雙耳朵。
老管家張了張嘴,很想勸沈亦楓留下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為難極了。
嗷嗚~小白虎哭得直打嗝兒,他伸出兩隻前爪,緊緊地抱住沈亦楓的脖子,眼淚從沈亦楓脖子裡滑到衣襟裡面,沒一會兒就把衣服打溼了。
沈亦楓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小白虎的小屁股,寶寶不哭,我不走了,哎呀,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聽到這話,小白虎哭得更起勁了,就指望著自己的眼淚將人留下了。
男人,也就是晏楚,看著這生離死別一般的畫面,嘴角抽了一下。
莫名有種看八點檔苦情劇的既視感。
那個別墅就在隔壁,你們隨時都能見面,不用這樣的。晏楚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詭異的負罪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說什麼了,怎麼就這樣了?
小白虎聽到這話,抽噎一聲,扭過頭,兇狠地瞪了晏楚一眼,然後將小腦袋重新埋進沈亦楓的脖頸間,哭得稀里嘩啦的。
晏楚:
那什麼,楓楓,要是你想繼續住在這裡,我也不反對,將來要是想離開,到時候再說。
晏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要不是知道自家侄子不能生育,並且跟顧煬循沒有真的結婚,他都以為自己是過來當惡人,拆散這一家三口的。
這小崽兒膽兒挺肥啊,奶兇奶兇的,還敢瞪自己,有趣。
不過旁邊這個大傢伙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喜歡這種東西,就算捂住嘴巴,也會從眼睛裡流露出來。
他就是知道這一點,才在沈亦楓媽媽結婚之後毅然離開帝都,切斷聯絡,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也沒有過問沈家的情況。
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上輩子,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管是養父養母,還是自己暗戀的女人,甚至暗戀的女人剩下的孩子,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他耐著性子潛伏下來,順蔓摸瓜,查到了那些骯髒血淋的真相。
沒有了親人的制約,他用最殘酷地方式,懲罰了那四個害了自己最親近的人的畜生。
然而,報了仇,他心裡卻不高興,甚至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
最後,他來到晏家的墓碑前,用一把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沒想到,再睜開眼,他竟然回到了曾經。
雖然養父母和心愛的女人已經入土為安了,萬幸的是,侄子陰差陽錯,因為沈朝陽的重生走向了另一條路。
沒有嫁給那個歹毒的女人的遠房侄子,也沒有被虐待致死。
天知道他看到資料上的照片的時候,有多崩潰,有多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