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胡說什麼呢,大哥比我年長將近五歲,我少時他便已經入職軍中,那會兒我還是個孩子。”
段南軻這才鬆了口氣:“哦,這般就好,我剛還擔心明日回門事,若是大舅哥瞧不上我,可怎生是好?”
“怎麼會呢,夫君這般丰神俊秀,論誰都會覺得咱們這婚事是門當戶對,金玉良緣,”姜令窈口吐幽蘭,聲音嬌弱,“年初時陛下賜婚,家中姐妹都很羨慕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終於熬到了星煌苑。
待得兩人一起並肩而入,姜令窈便動了動手,不經意地說:“我還以為夫君忘了明日回門事,心裡想著若是夫君忘了,一會兒我就去求求老祖宗,讓老祖宗給我準備好回門禮,也省的夫君面上無光。”
段南軻瞥了她一眼,一進家門,兩個人眼中的冰冷立即淬出來,姜令窈嘴上論著夫君長短,卻自字字句句都往段南軻心口裡扎。
“娘子放心,回門這般大事,為夫又如何會忘?早就已經稟明祖母,給岳家備好了回門禮,保準讓娘子風風光光。”
姜令窈聽到這話,臉上笑容更深,她福了福,道:“那就多謝夫君了。”
兩個人話說到這裡,已經不再想看對方,段南軻自覺去了書房,姜令窈則上樓回房。
待進了臥房,姜令窈才長舒口氣:“這一日,可累死我了。”
她這麼說著,左右沒人,直接換了軟底鞋,歪歪斜斜靠坐在了貴妃榻上。
行雲在外忙了一日,這會兒下去洗臉淨面,聽雨和落雪近來伺候她淨面。
落雪很是貼心,還送了一碗雪梨銀耳蓮子羹:“小姐,這星煌苑的小廚房很是不錯,裡面的大廚聽聞是從酒樓裡高價請的,煎炒烹炸樣樣精通。侍弄白案的是府裡的廚娘,原是伺候老夫人的,後來姑爺年長,胃又不好,老夫人心疼少爺無父無母,這才把廚娘派了來。”
行雲要整日跟在她身邊,無法分神管旁事,倒是落雪活潑,聽雨又不愛管事,她們不在時便由落雪當家管事。
落雪也是能,不過一日工夫,就把星煌苑上下都打聽清楚了。
“原我就聽說過,說這永平侯府的侯夫人最是寵愛無父無母的三少爺,也正因此,才把三少爺養得囂張乖覺,不通俗務,整日不是賞景就是跑馬,要麼就採買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只除了不拈花惹草,大抵也是因侯夫人管得嚴。”
如此想來,因著段南軻是他父親在外偷偷生的,他母親身份又特殊,直至父母皆身死都沒個名分,段家也不敢給罪臣之女一個二夫人的名頭,只能讓段南軻當個外室庶子。
這段公案,若非陛下賜婚後姜令窈疑惑,跑去貴妃那裡哭哭啼啼,貴妃娘娘倒也不會說與她聽。
貴妃娘娘如何貴重,朝中上下,甚至百姓坊間無人不知,但她卻並非是個明麗妖豔的美人。
她比陛下要年長十幾歲年華,面容頗有些英氣,身材又很高大,若要硬說,其實是有些女生男相的。
但偏就這麼一個女人,讓皇帝陛下神魂顛倒,從小愛重到大,她要星星,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陛下絕不給月亮。
人人都說,貴妃娘娘心肝是黑的,她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不僅在宮裡作威作福,即便在前朝,她也能隨意伸手。
無論文武百官怎麼上表,但陛下就偏愛她,在陛下跟前,除了她跟太后娘娘,便再無旁人能入眼。
姜令窈機緣巧合,倒是同貴妃娘娘投緣,她覺得這位貴妃娘娘,同外人說得全不相同。
尤其是當姜令窈哭著撒嬌說不像嫁給段南軻的時候,貴妃卻道:“傻丫頭,陛下是為你們好。”
這婚事一下,外面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陛下要讓兩府結仇,有的說老侯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