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不如我們即刻便審問正陽伯府中人?”
姚沅道:“都聽段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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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陽伯府前面還在擺宴席,無論是正陽伯夫人還是公子都在忙,段南軻便讓錦衣衛去花園中盯著兩人,看其是否有何不妥,然後便直接在正陽伯府主院的一樓茶室裡開始審問。
他們先問的是負責主院的嬤嬤小廝,由段南軻和姜令窈主審,姚沅旁聽。
其中一位管事嬤嬤便道:“這三日伯爺都在齋戒,晚上都要宿在書房,夫人自然是在二樓單住的。哦對了,昨日亥時,府中特地請了了空大師講經,一講就是大半個時辰,夫人、少爺、少夫人和聞管家都在。”
這個講經的時間,恰好就是薛定山最後可能死亡時。
難道這幾人都跟薛定山的死沒有關係?他們猜測的為財殺人亦有可能?
這個嬤嬤也就知道這麼多,又換了一名小廝審問,他倒是說:“昨夜講經時,小的過來明間添燈,發現伯爺書房裡的燈突然亮了。”
姜令窈眼睛一亮,問:“何時你可記得?”
小廝仔細回憶一番,才道:“就是講經要結束時,大約在子時初刻,當時是夫人想起主院明間尚未點燈,便讓小的趕緊過來看看,怕伯爺從書房出來太黑,會被絆倒。”
段南軻問:“你們在何處講經?”
小廝道:“府中有佛堂,就在主院往前的明心堂,一般都在此處辦法事,夫人也經常住在佛堂,很是心誠。”
正陽伯這一家子看來都很虔誠。
姜令窈同段南軻對視一眼,姜令窈便問:“你可確定是子時初刻亮的燈?這位千戶大人正在寫證詞,稍後會簽字確認。”
小廝被她嚇了一跳,白著臉想了半天,才道:“正是那個時候。”
小廝看眼前這幾位官爺,也就姜令窈瞧著和善許多,想了想,小聲道:“其實……其實伯爺不喜主院有太多小廝下人伺候,往常只有跟在夫人身邊的張嬤嬤,李嬤嬤,還有就是伯爺身邊的王管事,小的這種僕役都不住主院,只有伺候伯爺夫人時才會前去主院待召。小的當時進主院是一片漆黑,剛來到書房門口便看到裡面突然亮了燈,所以小的便記在了心裡。”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已經過了日落時分,甚至都到了半夜時,伯府的主院也沒亮燈。
因為夫人等都在明心堂,主院只有伯爺在書房,不需要點燈。
姜令窈不動聲色問:“你來主院時,伺候伯爺的王管事可在?”
小廝很果斷:“王管事不在,他出門替伯爺買玉液酒去了,書房裡只有伯爺一人。”
這位正陽伯薛定山可真奇怪,身邊不要人伺候不說,獨自一人在書房裡修習佛法,齋戒數日,但偏偏還讓自己的貼身管事出去買酒,怎一個怪字了得。
姜令窈見這小廝實在不知更多,便道:“去把你們王管事請來。”
待得小廝出去,姜令窈才對另外兩人道:“了空大師講經的時間特別巧合,剛好就是正陽伯死亡時間,但根據那小廝口供,在子時初刻時書房裡還亮了燈。”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薛定山有可能沒死,也有可能是兇手在裡面點燈。
這一下就把薛家這些主家都排除在外,使其失去了作案時間。
段南軻點頭,道:“根據口供,確實是如此,但尚不能定論。”
倒是姚沅聰明瞭一回,道:“可為何伯爺一直不點燈,偏巧到了子時才點燈?亦或者伯爺當時已經睡下,到了子時才醒來?”
這也是另一個思路。
姜令窈蹙起眉頭:“可那房裡卻只能擺下一組茶桌茶藝,並無可安置軟塌之處,伯爺為何執著於在書房齋戒度日?”
薛定山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