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兩個人“說說笑笑”,大約兩刻便來到了白河村外。
白河村說是村,其實更像是漁船棚戶的聚集地,一眼望去整個村落皆是棚屋和漁船,這些屋舍連成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
白河的魚除了可送至左近幾處州縣,還會大梁送往燕京,燕京百姓吃用的魚蝦多出自於此。
正因如此,白河左近以打漁為生的漁民甚多,從早年的百來人發展至今,已經有六七百人眾。
宛平還特地在此處設立巡鋪,縣衙也另設村長,以便管轄百姓。
姜令窈和段南軻都穿著官服,兩人一到白河村前,便又巡捕發現兩人身影,立即就有捕快去喊村長。
村長家就在村口,老遠就聽到馬蹄聲,再被捕快那麼一喊,立即連滾帶爬竄到村口,同兩位上官見禮。
村長連吏胥都不是,只是選來暫代白河村事,不至於讓知縣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因此白河村的村長也不過就是個年約四十幾許的中年漢子,他好歹讀過幾天書,能識得幾個字,平日裡無事也是打漁為生,一看便滿面淳樸。
姜令窈細細看了一眼他黝黑粗糙的面板,立即便想到了昨日的那一名年輕死者。
死者雖是少女,面板也比尋常閨秀要黑不少,加之她面容略顯粗糙,手腳都有繭子,她的身份已是不言而喻。
姜令窈以為,她有六七成可能就是白河村的漁女。
村長老老實實站在兩人眼前,見兩人都盯著自己看,不由有些驚慌,頭上汗水滴答流淌,那張黝黑的面容很快便漲了個通紅。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段南軻盯著他看了幾眼,看到他開始心慌害怕,才慢條斯理從袖中取出摺好的畫像,開啟給他看:“村長可認識此人?”
這畫像是鄭三吉所畫,他畫死者面容很有一套,這一張畫像把死者的面容勾勒出七八分模樣,尤其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和唇角的小痣,都做了特別勾勒。
中年村長眯著眼睛看了好半天,才絞盡腦汁道:“大人,這姑娘我不認識,俺們村裡這麼多人,俺也不是誰都天天見的。”
白河村六七百的人口,男女老少都有,這般年紀的姑娘大抵也有百來人,這姑娘又並非面容突出,既不是漂亮非常,又無特殊之處,村長自然不記得。
姜令窈問:“村長,近幾日就無村民上報有人失蹤?此人大抵已經失蹤有些時日了。”
村長搖了搖頭:“大人,沒有的事,失蹤也要經官府,若是村裡有人失蹤,俺們肯定要來尋捕頭,自己可做不了主哩。”
姜令窈便看向等在邊上的捕快,捕快便道:“大人,幾月之內都無人上報失蹤。”
這倒是難辦了。
兩人行至一邊,段南軻低下頭,壓低聲音道:“若是無人上報失蹤,那麼死者有可能並非白河村人,亦或者她是孤女,並無家人,同其他村民也不熟悉,故而無人上報,若是
大抵是因姜令窈和段南軻都是滿面嚴肅,語氣堅定,杏花嬸的悲傷略有些緩和,她抽泣幾聲,最終還是止住了眼淚。
“多謝兩位大人,”杏花嬸哽咽著問,“小珍沒有親人,我想去看看她,不想叫她孤零零一個人。”
姜令窈略一思忖,便道:“杏花嬸,現在小珍在順天府的停靈房內,有仵作看管,你若能去自是最好的,順便也可認認人,確認死者是否就是小珍。”
杏花嬸聽到這話,紅彤彤的眼睛陡然一亮,她忙不迭道:“我這就能去。”
“嬸子莫急,我想再問問小珍平日都喜歡去何處,除了她說的那個新認識的朋友,還有沒有交好之人?”
杏花嬸嘆了口氣:“小珍不愛說話,因著只能靠自己過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