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令窈一時間不知要如何回答,好半天才反問:“你想要什麼?”
如此說著的時候,姜令窈把頭偏向另一側,好似在佯裝賞景,就是不肯回頭看一眼段南軻。
她會如此回答,段南軻早就已經猜到。
姜令窈在外人面前肆意妄為,虛榮乖張,其實卻防備很重,她不相信的人,輕易不會卸下心房。
她似乎也不信天底下可以有白來的好事,可以有無償的幫助,亦或者有不算熟悉的“朋友”替她費盡心思。
段南軻看著她圓潤泛紅的耳墜,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輕咳一聲,很是吊兒郎當說:“實不相瞞,之前為了給我夫人撐面子,回門時往岳家送了不少馬,如今我的馬場空空如也,我心裡著實難受。”
“喬大人要是過意不去,不如送我幾匹馬?”他聲音油腔滑調,眼眸裡卻有細碎的笑意,“亦或者大人同我夫人說一說,多給我撥些銀子,我好經營馬場生意。”
姜令窈本來很是彆扭,心中也有些尷尬,她正不知要如何面對段南軻,卻聽到了他這胡攪蠻纏的話。
不知為何,她心中的尷尬一瞬便消散不見,一股暖流從她心中流淌而過,姜令窈抿了抿嘴唇,覺得臉上猶如火燒。
她並未立即答應段南軻,卻反問:“我如何勸得了大人的夫人?我又不認識令正。”
段南軻縱著馬兒,同她一起小跑在管道上,下午熾熱的陽光照撫在發頂,暖了每個人的心房。
“呵。”姜令窈聽到了段南軻的輕笑聲。
早夏時節,氣候宜人,並不熱得人心裡發慌。
但姜令窈卻片就覺得臉頰滾燙,她再度咬了一下下唇,把粉|嫩的唇|瓣咬得硃紅一片。
姜令窈難得有些嗔怪:“笑什麼?”
段南軻眼裡皆是笑意,他道:“我哪裡笑了?喬大人真是無賴,只管使喚本官幹活,卻不給工錢。”
“喬大人還說不認識我夫人,但若喬大人想,此事一定能辦到,”段南軻笑著說,“喬大人辦事哪裡會出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