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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段南軻一字千金,從不誆騙別人,娘子,你可放心?”
姜令窈眼睛一轉,她道:“夫君,這都是小事發,夫君要發憤圖強,為國盡忠,我怎能阻攔夫君?”
段南軻道:“剛剛娘子可並非此言。”
“那我不是不知夫君究竟意下如何?”姜令窈道,“夫君,不知夫君此番是領實差還是喬裝改扮,低調行事?”
段南軻看她一臉興奮,不由沉默片刻:“就當咱們夫妻二人去賞景便是。”
說來說去,其實不過就是此事。
姜令窈臉上漸漸綻出如花笑顏,她輕聲細語:“夫君,我家中在闌珊坊有一處宅院,距離花晝燈市左不過兩條巷子,倒時咱們可居於此處。”
她異常溫柔賢惠:“家中上下都可由我打理,夫君自去忙差事便可,如此甚好?”
姜令窈好心,段南軻反而不信:“娘子所為如何?”
姜令窈看著段南軻,心情極好:“夫君自是知道我要什麼。”
段南軻:“……”
段南軻深吸口氣,道:“家中在新市坊還有一處商鋪,只已租賃,年末才能到期,若你能等,待此處商鋪到期,我便……”
段南軻彷彿被割肉一般,咬牙切齒道:“我便交給娘子打理。”
姜令窈眼中閃出細碎的光,她眯著眼睛笑:“那房租?”
段南軻笑容僵硬,一字一頓道:“夫妻本為一體,我怎能要娘子房租?不過是個小、商、鋪,娘子拿來玩便是了,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話說得柔情蜜意,但姜令窈卻能聽出段南軻的咬牙切齒。
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姜令窈忙給段南軻倒了一碗茶:“夫君可是口渴?快吃碗茶潤潤口。”
她道:“夫君所言甚是,夫妻本為一體,那我家中在闌珊坊的宅院就讓夫君免費住了。”
段南軻一口把茶水灌進喉嚨裡,這才覺得好受許多。
他深吸口氣,片刻之間,重新換上溫柔親切的笑容。
“多謝娘子,娘子這般大度,真是令為夫感動。”
姜令窈羞澀道:“夫君謬讚了。”
兩人你來我往,不會一會兒就回到家中,姜令窈一上二樓就立即換下這一身厚重悶熱的大禮服,待得重新淨面更衣,這才舒坦許多。
落雪給她端了銀耳雪梨羹上來,聽雨又取了暖春香燃起,窗楞中微風拂過,姜令窈眉目漸漸舒展。
待她吃完銀耳雪梨羹,便叫了行雲,同她咬耳朵。
“一回兒你寫封信,就說姑爺想去看燈,我過幾日就陪夫君一起去宛平,讓家中僕役先過把宅子打理乾淨,讓王媽和老李早些過去。”
行雲道:“是,李叔就在府中,我讓他立即去送。”
姜令窈點點頭,她道:“去吧,我略躺一躺。”
待得寢室內再無旁人,姜令窈才閉上眼眸,仔細思量剛剛段南軻的一言一行。
她可以肯定,段南軻一定是因錦衣衛的差事而去宛平,但他所言只是調查線索,而且線索牽扯東司房的大案,多餘皆未言。
東司房是聖上一手創立,
宣化帝臉很白,看起來有些疲憊,並不算很精神。他中等身材,面容平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若是丟人堆裡,大抵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
作為年少登基的帝王,他的脾氣出乎意料得好,只要朝臣不觸他眉頭,亦或者議論著要廢黜貴妃,其他事都很好談。
更甚者,他登基之後還給當年廢黜他太子之位的景德帝恢復了帝位,平反了當年不少冤假錯案,早年時也算是個英明君主。
就比如之前御用監的匠人只要能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