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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姜令窈又開始重新問之前問過的問題,但這一次,馮栓子的回答卻比 (第一案完)
誰都想不到,瘦弱單薄的少年郎身手竟如此敏捷,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竟以閃身至姜令窈面前。
而他手中的刻刀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姜令窈咽喉刺去。
姜令窈今夜本就中了迷魂散,此刻審訊室內幽幽暗暗,她即便反應過來,手腳也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刻刀近在咫尺。
恍惚之間,她聽到裴遇的聲音:“大膽!”
緊接著,就是眼前的寒光閃過,姜令窈下意識閉上眼,什麼都來不及細想。
但疼痛卻並未從咽喉處蔓延開來,姜令窈喘了口氣,這才睜開眼睛。
在她眼前,是段南軻結實有力的手臂和那把熟悉的繡春刀。
段南軻的繡春刀跟他的官職不相彷彿,刀身並無寶石鑲嵌,刀鞘是深重的紫檀木,刀柄寬長,可雙手持握。
但就是如此樸實無華的一把刀,卻似雷霆萬鈞,能抵擋一切狼鬼蛇怪。
姜令窈只聽“呯”的一聲,馮栓子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被那把平平無奇的繡春刀彈飛出去。
她只來得及睜大眼睛,甚至都沒發出驚呼,馮栓子就已經狼狽的摔倒在地。
段南軻的繡春刀還未收回去,四周錦衣衛除了一個死死鎖住馮栓子的,剩下全部跪倒在地。
“大人,是屬下之過,請大人責罰。”
段南軻慢條斯理把繡春刀收回腰間,他看都不看跪了一地的錦衣衛,倒是彬彬有禮看向姜令窈。
“小喬大人,沒嚇壞吧?”段南軻問,“都是本官御下不嚴,以至小喬大人受驚,是本官之責。”
姜令窈從來沒見過如此樣貌的段南軻,他明明臉上含笑,聲音溫和,但姜令窈卻莫名能從他身上覺察出些許怒意。
當然,這怒意並非來自姜令窈,而是倒在地上的馮栓子。
姜令窈做了小半年推官,雖也遇到過大案,卻並無危險,但她也並非什麼都沒見過的閨閣少女,此刻竟還能勾起唇角,展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段大人,不過是小事一樁,”姜令窈的聲音很輕,帶著安撫之意,“誰也想不到這般瘦弱的少年人竟有兇意。”
似乎是因著她的勸解,段南軻周身氣勢瞬間淡了幾分。
姚沅適時開口:“哎呀段大人,這不是都未受傷?喬大人說無事,便就無事,不用多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