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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窈聽懂了,他的意思是佛塔只剩佛像點睛,因此其他人就可以鬆快一些。
鄭峰很快便略過此問,繼續道:“他們二人回了御用監,便再也沒出門,因是老師父,因此他們各住各處,並未有人證證明兩人回來後並未再外出,但也再無其餘證據,因此只讓他們各回各處,期間不得外出。”
反正御用監三處門廊都有錦衣衛校尉把手,內外都不能進出,也不怕這些匠人跑了,倒也不用還未查出什麼便急於收監。
如此看來,這位鎮撫使倒是還有些人情味,比北鎮撫司之前那個濫用酷典,屈打成招的岑大人要強上數倍止。
鄭峰繼續道:“有嫌疑另一人就是排行
這是個相當犀利的問題。
佛塔染血自是不吉,但太后娘娘千秋在即,若是御用監一件供奉都交不上去,那魏苟這個掌印太監也別幹了。
但無論是順天府還是錦衣衛都只奉命查案,對於陛下如何給太后娘娘奉壽千秋自是不知情。
姚沅頓了頓,卻突然明白了姜令窈的話:“小喬,你的意思是,若是因為榮金貴死在佛塔上,以至佛塔染血,那這精心準備的賀壽貢品自然就呈不上去,這也是另一殺機?”
姜令窈沉思片刻,道:“我只是覺得略有些蹊蹺,死者明明不是被吊在佛塔上殺死,紅花之毒已經毒死了他,那未有又要多此一舉?”
“可若真是御用監之人多此一舉,他們難道不希望奉壽賀禮呈上記功?榮金貴死了,但其餘工匠還在,即便不能有榮金貴那般得個傳奉官,幾十兩銀子的賞賜肯定是有的。”
這整個案子,隨著他們深入調查,看似線索明晰,嫌疑清楚,但若仔細斟酌,卻發現早就亂成一團,每個案情都相互悖反。
但案子分析到此處,還得再查才知根底。
順天府這邊自要再查線索,首先要確定死者死因,而姜令窈準備一會兒領衙差去御用監,把御用監的所有之處都詳查一遍,白日線索會比夜晚明晰。
另一邊,錦衣衛應當還會再審人證。
姜令窈心中微動,她看了看姚沅,然後才滿眼好奇地看向鄭峰:“鄭大人,貴司是否還要再提審嫌犯?”
他們今日掌握了更多線索,可仔細審問,這一次就不是昨日那般小打小鬧,錦衣衛出手必要問出更深內情。
鄭峰頷首道:“是,下午大人會親審嫌犯。”
姜令窈眨了眨眼睛,她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道:“我還從未見過錦衣衛審案,不知下午是否有幸可旁觀?”
鄭峰愣了片刻,道:“此事要聽鎮撫使大人令。”
姜令窈笑容溫和無辜,好似鄰家親和少女般,帶著些許遺憾:“這樣吧,那且就如此吧。”
鄭峰此人別看冷硬,其實卻並無主意,見姜令窈如此,他竟難得有些慌神,呆愣好半天才道:“那我且詢問大人,若是可行,會通傳與姚大人知。”
姜令窈這才展顏一笑:“多謝鄭大人。”
待鄭峰離去,姚沅才看向姜令窈:“那位鎮撫使不一定會答應,不過試探一下總歸是好的。”
姜令窈已經收回臉上那般天真爛漫笑容,她淡淡道:“這位新鎮撫使年輕孤傲,卻不一定不通人情世故,即便他想領頭功,也得破案不是?”
姚沅灌了一大口茶:“是啊,破案才要緊。”
姜令窈卻若有所思道:“大人,觀鄭千戶一言一行,他所說之言,似皆不是自己所想,他看起來也並非是心思細密之人。”
姚沅卻笑了:“他是並非東司房的堂官,是副職而已,他所言必不是自己所想,八成是那位不知姓名的鎮撫使大人提前叮囑。”
姜令窈有些驚訝:“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