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旦貪財,那就沒有那麼堅不可摧。”
“如此,甚好。”
行雲見她實在困頓,便哄她起身洗漱,然後便伺候她早早歇下。
此刻書房內,段南軻正在讀書。
他似乎隨意選了本書,百無聊賴翻了幾頁,最終卻丟在一邊,看不下去了。
聞竹正在收拾床鋪,聽到這般動靜,道:“少爺,今日同少夫人談得不是挺好,少爺心煩什麼?”
段南軻垂下眼眸,他捏了捏脹痛的額角,道:“她很奇怪。”
聞竹就笑:“說起來,少爺看誰都奇怪。”
大抵是錦衣衛的職差導致,段南軻看誰都有疑點,看誰似都藏著兩分心肝。
段南軻搖了搖頭,卻還是道:“同她說話,我是不能分神的,一旦分神就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你可知,世上有幾人能如此?”
聽到這話,聞竹不由咋舌:“少夫人這般厲害?”
他頓了頓,突然莞爾一笑,打趣道:“少爺,你怕不是對少夫人動了心,才會如此被她牽引心神?”
“那哪裡是少夫人厲害,是少爺你啊……”聞竹唸叨,“是少爺你心裡認了輸。”
段南軻微微一頓,瞥了他一眼:“胡說八道。”
他面色淡淡,並未生氣,只是自顧自吃了口茶,然後才道:“如今這般,我如何能動心腸?”
聞竹聽得此言,不由心中一酸,嘆了口氣未再多言。
段南軻的修長手指輕輕點著桌上的書:“不過,她也有弱點,人一旦有所求,那便不是鐵石心腸,總能被財帛人心打動。”
段南軻說著,淺淺笑了:“我竟是期待起明日的回門來。”
“不知姜家等著我的,是什麼場面?”
姜令窈的三朝回門,那叫一個隆重。
既然兩個人把話說開,那配合起來當真是天衣無縫。
次日清晨,姜令窈自是早早醒來,她洗漱更衣之後,特地選了一身明豔的水紅春衫,再配上紅寶石牡丹戲蝶步搖,眉心點牡丹額妝,整個人便如同出水芙蓉般,奪人眼目,惹人心動。
待得姜令窈如此盛裝出現,段南軻都略有些失神,還是姜令窈打趣他:“夫君可是怎麼了?難道是妾身太美,讓夫君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