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要想鑽進去很是艱難,得虧他身手矯健,即便艱難也鑽了進去。
待他進了書房,姜令窈才去前門。
只聽吱呀一聲,房門被開啟,那股難聞的氣味再度撲面而來,而且書房內又溼又冷,令人十分不適。
姜令窈皺了皺眉頭,卻並未用帕子捂住口鼻。
犯案現場的氣味也是線索。
姜令窈進了書房,反手關上房門,兩人站在門前,仔細看了看門閂。
屋內的門閂也經多次使用,已經有磨損舊痕,但上面並無斷裂痕跡,一看便知沒有被人暴力破壞。
姜令窈看向段南軻,段南軻也看向他:“兇手難道認識死者?或者對正陽伯府很是熟悉?”
段南軻見過薛定山,進來後可以肯定他就是死者。但根據現場痕跡,若是窗戶被從外面破壞,窗楞處不可能沒砸痕,窗紗也不會完好無損,而前門又被關得嚴嚴實實,並無破壞痕跡。
大概可以推論,要麼兇手是從正門而入,進入之後關好房門,然後從後窗離開,要麼便是他用了其他法子,撬開了後窗的窗閂。
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若是前者,那麼案子便很好查,先查明死者死亡的大概時間,再逐一審問正陽伯府眾人,大概便能鎖定嫌疑人。
此時主院中並無旁人,只有他們兩個,姜令窈和段南軻對視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他們剛想查正陽伯,正陽伯轉頭就死了,這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還是線索洩露,正陽伯被殺人滅口?
看著書房內一片狼藉,一切都尚未可知。
此時的書房裡異常凌亂,桌椅板凳東倒西歪,盤碗杯盞落了一地,甚至多寶閣上也空了大半,顯得很是單薄。
段南軻仔細繞過一地的物件,緩緩來到多寶閣前,便道:“此處應可放十件古董擺件,但現在只有這個玉壺春瓶和假山盆景還在,其餘八件都不見蹤影。”
雖說正陽伯府裡的小廝會每日打掃,但從多寶閣上的痕跡來看,那八個空格原都是有東西的。
姜令窈在地上匆匆看了一圈,道:“屋中並沒有這八樣東西,地上零落的都是茶桌上的茶具,桌上的燈臺,以及筆墨紙硯等。”
段南軻回過頭,兩人不約而同道:“劫財殺人?”
姜令窈道:“也有可能。”
兩人又在屋裡似乎搜尋片刻,然後便一起來到了放置冰山的金盤前。
夏日天熱,富貴人家一般都會用冰鑑、冰山來防暑,正陽伯屋中放置冰山的金盤並不大,大約有三尺見方,上面放的冰山自然要更小一些,足夠讓這間小書房內不復炎熱。
不過這冰山大抵放置了很久,大半已經融化,淅淅瀝瀝的冰水流淌到了地上,在金盤四周蔓延開來。
有一些已經乾涸,另外一些重新瀰漫,在樺木地板上氤氳出一片深深淺淺的水漬。
姜令窈蹲下身來,才發現冰盤邊上擺放了一個油燈。
油燈已經熄滅,裡面存放的燈油也見了底,似也是打鬥中被掀翻道了此處。
兩人在屋中走走看看,把所有現場痕跡都記在心中,然後便把目光放到了正陽伯坐著的書桌上。
那書桌寬闊大氣,氣質古樸,上面的筆墨紙硯掉了一地,桌上只剩一卷佛經抄到一半。
桌下有一排三個抽屜,兩個都被抽出仍在地上,最後一個則半遮半掩搭在桌上,裡面的兩三封信件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兩人的目光。
段南軻低聲道:“趕緊看,還有一刻錦衣衛便能趕到。”
姜令窈點點頭,兩人取出裡面的信,一一看了起來。
出乎姜令窈的意料,裡面並無什麼隱秘,一封是歸隱寺的主持思辨大師的回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