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商議了一會兒案情,鄭峰便快步進入,道:“大人,經查昨日王管事確實曾夜禁後出府買玉液酒。”
段南軻點頭,道:“那便把他羈押房內,待得案情明朗再議。”
到了此時,外面的宴會也接近尾聲。
沒了宴會的壽星登場,無論正陽伯夫人還是長子都沉著一張臉,宴席上的賓客也鬧不起來,不過匆匆吃了幾口飯便陸續告退。
母子三人也在回主院的路上。
姜令窈看著手裡那份證詞,道:“若伯爺確實是此時死亡,那麼府中有嫌疑者皆不會是兇手,如此便會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這幾人用錢權讓府中其他下人代為殺人,另一種則是行兇者就是為了財,無論哪一種行兇者定都是府中人,而且同那幾位主家逃不開干係。”
段南軻道:“姜大人此言甚是。”
姚沅也適時開口:“許仵作這些年來就沒誤判過,我們全可以按初檢的結論來審問。”
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審問孟欣月。
孟欣月顯然才知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眼眶泛紅,很是不知所措,甚至在進了雅室後還下意識叫了姜令窈:“窈窈。”
兩個人雖說一直不對付,卻也是從小便認識玩到大的,她會尋求姜令窈的安慰,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是正經審問,姜令窈不好說別的,只溫聲安慰:“欣月你別怕,一會兒我會審問你,你知道什麼便說什麼就好。”
孟欣月顯然鬆了口氣,她點頭:“你問吧。”
姜令窈便問了一些薛家的事,孟欣月才嫁過來不及半年,對許多薛家事都不太熟悉,只知道些皮毛,多的便什麼都不知了。
姜令窈頓了頓,問:“欣月,你可知正陽伯並未給薛耀祖請封世子?薛耀祖是否知曉?”
孟欣月愣住了:“什麼?公爹居然沒有請封耀祖?他騙我?”
姜令窈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孟欣月狠狠拍了一下腿,她道:“難怪呢,我就說公爹同婆母感情不睦,在家中也一句不多說,他又如何會在乎夫君?”
說著,孟欣月又哭了起來。
“窈窈,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實在是太過慌張了,在姜令窈面前也不由軟了面容,不再如過去那般張牙舞爪。
姜令窈不知兇手到底是誰,也不好如何安慰她,只能說:“你知無不言,讓我們尋到兇手,還薛家清淨為上。”
孟欣月猛地擦了眼淚,道:“我夫君絕對不是兇手,他根本就不知此事,整天還跟我傻樂,說父親雖然看著嚴肅,心裡還是有他這個兒子,他很高興。”
“大人,我所言皆為真,如有撒謊,天打雷劈。”
這麼看來,薛耀祖應當沒有太大嫌疑,因為在這個案子裡,他如果謀殺親父,他若是被封為世子才有嫌疑。
姜令窈點頭,又問:“伯夫人和伯爺之間,究竟怎麼個不和?”
孟欣月又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公爹平日只喜歡去歸隱寺禮佛,從來沒去過長樂寺,長樂寺都是我婆婆去的,往常她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回來府中也只在明心堂禮佛,輕易不回主院。”
“按理說,公爹的生辰,怎麼也要請歸隱寺的主持,可我婆婆堅持請了空大師,為此他們還大吵一架。”
“最後公爹服軟了。”
“你說,他們能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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