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盒丟失過,後又尋回,御用圖同年丟失,應有內奸想要開啟千機盒,結果未來得及動作就被錦衣衛尋回。”
“讓女婿仔細查一查北鎮撫司的舊檔,可以查到線索,”姜之省道,“你們後續動作務必要小心為上。”
姜令窈眼睛泛起水汽,她低頭又嗯了一聲,聲音卻有些哽咽。
“時隔多年查到了線索,是好事啊,”姜之省終於笑了,他慈愛地道,“傻丫頭,哭什麼。”
“你應該高興才對,老師的案子終於有了翻案的可能,喬家終不用揹負罵名,是大好事。”
姜之省目光慈愛:“若是我,做夢都要笑醒。”
姜令窈低頭擦了擦眼睛,到底沒有哭出來。
“我知道的,段南軻也精明著呢,爹放心便是。”
姜之省再度挑了挑眉,他一瞬不瞬看向女兒:“段南軻也精明著呢。”
姜之省又笑了:“你要是跟你娘這麼說,你娘準高興。”
姜令窈也不知怎的,莫名紅了臉,心情也恢復如常:“爹休要胡說,我去瞧娘了。”
姜之省並未讓她直接離開,又細心叮囑許久,才不放心地讓女兒出了書房。
待得姜令窈下了樓,姜之省才拿起紫檀木盒,起身來到一排書架前,他扭動了書架上的一盞碧璽荷花燈,書架便開啟一條門縫。
姜之省捧著木盒走了進去,先點燃裡面的燭燈,然後才把木盒仔仔細細包好,擺在了兩個牌位前。
“老師,師母,”姜之省跪了下去,行大禮,“窈窈聰慧機敏,已經查到了當年線索。”
姜之省那張一貫仙風道骨的俊逸容顏上,終於浮現出冰冷的殺機。
他一字一頓道:“今年,我們必能給老師翻案,當年的那些背叛者,害人者,將再不能興風作浪。”
“遲了十五年,他們也多享了十五年的福,是時候去陰曹地府懺悔了。”
姜之省說著,眼中的殺意尤深。
“
姜令窈晚上並未在孃家用飯,待她回了段家,段南軻正在星煌苑的前庭等她。
夏日時節的燕京白日裡很是炎熱,但到了晚間時分,穿堂風徐徐吹拂之後,白日的燥熱便消減幾分,變得涼爽許多。
段南軻一看到姜令窈笑容滿面進了院中,便也仰頭看她笑。
“岳父如何說?”
姜令窈看他雖是眉目含笑,卻多少有些緊張,不由輕聲笑道:“我看你倒是真怕我爹,卻怎麼不怕我?”
段南軻輕咳一聲,道:“娘子有所不知,朝堂上怕岳父的人不少,至於娘子,你怎知我不怕?”
姜令窈彎眼笑了,坐到他身邊,取了早就冰鎮好的茉莉花茶來吃,待解渴才把姜之省的話娓娓道來。
待聽到姜之省對他的囑託,段南軻難免有些動容,他深吸口氣,末了道:“多謝岳父指點,小婿一定好好當差,不叫他老人家丟臉。”
姜令窈瞥他一眼,笑道:“我今日弄到了請帖,咱們後日就去正陽伯府,怎麼樣,我厲害吧?”
段南軻點頭,頗為誠懇:“娘子著實厲害。”
之後,段南軻又同她說了會兒順天府的事,姜令窈才道:“祖父祖母可回來了?咱們從宛平歸來,得要去拜見長輩。”
“祖父母明日才歸,晚上擺了家宴,明日再去拜見便可。”
如此一來,兩人便不著急,一起用過晚食,又議論了一番正陽伯府的事,才各自去歇。
待得次日清晨,姜令窈早早便醒來,她重新把自己打扮成燕京最招搖的牡丹花,進宮求見貴妃娘娘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