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豪邁。”
馮蓁蓁那雙溫柔的圓眼有了淡淡笑意,她摸了一張新牌,眼眸中閃過一絲星光,然後便把牌啪嗒擺在牌桌上。
“自摸一條龍,糊了。”
“是啊,祖父祖母都很慈愛。”
馮蓁蓁見她還是一臉的忐忑,想了想,便道:“三弟妹你放心便是了,三弟少失怙恃,祖父祖母對他一貫多有關照,往日都是親自教導,但若說對三弟如何管束,其實倒也並未如何嚴厲。”
“論說起來,之前三弟淘氣,反而是公婆更著急,整日裡怕三弟被那些紈絝引錯了路,即是那般,祖父祖母也是說三弟不會走歪路,且讓他自己開心便是了。”
姜令窈神色微動,她遲疑地問:“當真?”
馮蓁蓁思量片刻,對她柔和一笑:“自是當真,故而你且同三弟安安穩穩過自己日子便是了,有祖父祖母在,你們日子就好過。”
她拍了拍姜令窈的手:“再說,三弟自己心裡明鏡似的,你且安心就是了。”
姜令窈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頗為內斂沉穩的大家閨秀倒也是個眼明心亮的主。
姑嫂幾個打了幾日牌,越發親近起來,待到了四月末時,姜令窈已同段家上下都混熟,除了整日忙庶務的三叔三嬸和閉門不出的四嬸,簡直跟段家人親如一家了。
這一日早起,姜令窈早早便起來,她先在後院的小花園裡溜達了兩圈,出了些薄汗,這才回房洗漱更衣,去膳堂用早食。
出乎姜令窈的意料,今日段南軻竟然在。
這幾日順天府並無大案要案,往常都是什麼偷雞摸狗,鄰里口角這樣的瑣事,因此姜令窈並不忙碌。
倒是段南軻在錦衣衛中,沒什麼大事也要輪值,總是早出晚歸,輕易不在家中。
姜令窈已經差不多有十日未曾見過他。
卻不想到了今日,段南軻竟是穿著一身常服,正坐在膳廳邊等早食。
他聽到姜令窈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衝著姜令窈灑脫一笑:“娘子,早啊。”
姜令窈也看向他,非常彬彬有禮:“夫君,早。”
段南了忙起身拉開椅子,請她坐下,才道:“近來衙中事務繁忙,未能好好陪伴娘子,娘子不會生氣吧?”
姜令窈賢惠回答:“怎麼會呢?夫君也是為了咱們家奔波,我心疼還來不及,又如何會生氣?夫君把我當什麼人了。”
“若當真如此,我才要生氣的。”
姜令窈一番溫柔以待,令段南軻臉上笑意更濃了。
夫妻兩個對面而坐,皆是笑容滿面,眼含深情,誰看不說一句天作之合。
段南軻頓了頓,這才道:“哦對了,忘了同娘子說之前那案子後續的事。”
姜令窈滿臉疑惑:“什麼案子?是夫君在錦衣衛當差的案子嗎?”
段南軻笑著看她,眼眸一錯不錯,直直看進她心裡去。
而姜令窈也淡定自如若由他看。
段南軻看了許久,久到早上的豆腐腦都呈了上來,段南軻才垂下眼眸,喟嘆一聲:“用早食吧。”
姜令窈道:“好。”
兩個人便安靜用了一會兒早食,姜令窈白日裡自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夫人,且她也吃不胖,因此很是願意品嚐美食。
星煌苑的小廚房,當真很是了得。
這一道鹹鹵豆腐腦,滷子用了木耳、黃花菜、雞蛋、豆腐碎,又有肉湯吊了,味道香濃軟滑,配上白嫩|嫩的豆腐腦,好吃極了。
姜令窈一口氣吃了半碗,才覺得腹中舒坦了,不再飢餓難耐。
段南軻比她吃飯快多了。
就這會兒工夫,段南軻已經吃了一碗豆腐腦,一個香菇豬肉包,再加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