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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三吉聲音乾澀:“綠萼月季綻放時,就是無辜死者命喪時。”
“我們從中發現了
一時間,就連夏日的風都冷了。
鄭三吉垂眸看向手中的茶盞,他道:“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死者已經在花壇裡躺了將近半日,她死狀同,特地清理了死者屍體之下的花株。”
她喘了口氣,繼續道:“要知道,他在此處停留越久,被發現的風險就越大,其實是得不償失的。”
段南軻挪了兩步,也站到了姜令窈身側,他身形高大,結實而挺拔,站在姜令窈身邊時,如同一道厚實的城牆,擋住了夜裡微涼的風。
段南軻的目光順著姜令窈的一同往前望去,兩人的眸子在星夜裡閃爍著華光。
段南軻道:“那麼,兇手非要把死者擺到這個位置,為的是什麼?”
“是她背後可以面向花苑大門展露出來的繡片,還是……還是我們剛剛坐的那個涼亭?”
“可死者又為何要看向涼亭呢?”
這個問題,無人可以回答。
亦或者說,現在的他們都無法解答。
不過今日案情分析到這了,大抵也就到了盡頭,段南軻便對鄭三吉道:“鄭仵作,今日夜深,不易太過勞累,且過往案件的卷宗還得調取,明日鄭仵作再行驗屍即可,明日下午我同喬推官會去縣衙面見錢知縣,到時可一起研討案情。”
鄭三吉拱了拱手,他此番雖也心潮澎湃,想要趕緊破案,卻也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待得明日清晨精神頭足再行差事方為上策。
段南軻又問姜令窈:“喬大人可還有何處要看?”
姜令窈目光一直落在涼亭上,此時自是夜深露重,涼亭靜立燈火之外,什麼都瞧不清楚,姜令窈便道:“早些回去安置,案子明日再查。”
段南軻嗯了一聲,吩咐校尉們守好現場,然後便同姜令窈一起上了馬,往家行去。
回去路上,未免吵鬧臨街百姓,一行人並未縱馬奔跑,皆是緩慢前行。
待路過一處綢緞莊時,姜令窈突然道:“哎呀,方才有件事忘記說。”
段南軻偏過頭看她。
此時月色皎皎,銀白月光落在姜令窈面容上,襯得她膚白勝雪,恬靜而優雅。
她那雙丹鳳眉眼,似有萬千星辰,凝著永不放棄的堅持。
段南軻的目光不自覺在她面容上停留,盤桓,最終還是強逼著自己挪開視線。
姜令窈一直沉浸在案情中,並未注意到段南軻的目光,她繼續道:“鄭哥也說早年的兩個案子,死者背部都有繡片,繡片的繡紋和繡工並非通州所有,對否?”
“對。”
姜令窈便又說:“可今日這名死者背部的繡片,卻被捕頭一眼認出是本地很有名的面衣,那麼我們是否可以認為,當年的那兩方並未尋出出處的繡片也是出自宛平的面衣呢?”
段南軻捏著韁繩的手微微一頓,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眸深深看向了姜令窈,在他腦海之中,三個案子細枝末節的相似之處逐漸重疊,拉出一副巨大的線索圖。
透過這份線索圖,最終交疊在一起的是三張奪人眼目的面衣。
段南軻眼眸微垂,他突然道:“若那繡片明日在宛平查訪當真是面衣,我們是否也可以認為,十四年前舊案發生時的兩名死者,同宛平也有關係,或許可以調取宛平失蹤人口檔案來比對調查。”
話說到此處,姜令窈心中的沉悶也消散不少,她輕嘆出聲:“希望可以還死者一個安寧。”
段南軻縱馬向前,他凝視著前方漆黑巷子,道:“會的。”
兩人回到姜宅門口,姜令窈騎馬微頓,段南軻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她所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