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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著,她行過禮後便退了出去。
行雲正在門口候她,見她紅著眼出來,忙上前扶住她的手:“小姐……”
姜令窈悲傷地衝她擺擺手,行雲便不再多言,兩個人沉默回了星煌苑,路上有不少丫鬟小廝瞧見她哭紅雙眼的樣子,好奇之餘都不敢多看一眼。
待回了星煌苑,姜令窈看著一樓門扉緊閉的書房,又看了正在忙的聞竹,見他也苦著張臉,便也沒有為難他,只嘆了口氣上了二樓。
待進了心房內,行雲這才開口:“小姐,剛哭那麼用力作甚,你瞧瞧眼睛都紅了,怪難受的。”
姜令窈把頭上琳琅滿目的頭面一卸,很是閒適地靠坐在貴妃榻上,這才勾唇一笑。
“不賣力,這二樓又怎能歸我?”姜令窈重新選了一支海棠花釵簪在髮間,眼眸中波光流轉,“我倒是沒想到,段南軻竟是如此配合,所做皆正中下懷。”
行雲取了冷帕來,給她敷在眼睛上。
“小姐先敷一會兒,我去問一問。”
姜令窈嫁入段家,身邊帶了三個丫鬟,行雲是貼身丫鬟,還有兩個小丫鬟,一個高高瘦瘦的叫聽雨,一個可可愛愛又有點胖的叫落雪,都是姜令窈從小一起長大的身邊人。
行雲問的自然是機靈些的落雪,不多時,行雲便回來道:“小姐,姑爺回來就道要搬入書房,但並未從咱們這間喜房往外搬東西,而是從隔壁的次間搬了些被褥下去,小廝們幹活快,如今已經搬完。”
姜令窈取下帕子,鳳眸微眯:“哦?那他豈不是早有準備?”
姜令窈淺淺合上雙眼,把昨日入府過後的所有細節都回憶一遍,最終才睜開那雙漂亮的鳳目,很是篤定道:“他厭惡我。”
姜令窈自也厭惡段南軻,對自己新婚夫婿不喜自己絲毫不在意,反而怪道:“既然他真厭惡我,輕易不沾我身,那昨日為何又裝那一副溫柔面容來?”
行雲站在她身邊,給她剝小丫鬟剛送來的新橙。
“小姐,亦或者是姑爺今日生了氣,才會那般蠻橫,昨日瞧著姑爺已經被小姐迷住。”
姜令窈右手鬆松撐著尖俏的下巴,有一搭沒一搭搖著團扇:“不,他似乎並未生氣。”
姜令窈對段南軻的種種怪異之處皆生起好奇,但這份好奇不足以讓她再行試探,如今結果是她今日努力而來,輕易不能破壞這份婚後平靜。
“他說的沒錯,各自為生,兩不相干,其實是最好的。”
姜令窈勾起唇瓣,笑容明媚而肆意:“真是一下子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既然段三少生了氣,不肯同她做一對“恩愛夫妻”,那姜令窈也就不用委屈自己,待她悠閒吃過新橙,又吃了一碗茉莉花茶,這才讓行雲等人請來星煌苑的管事鍾叔。
鍾叔如今已是五十上下的年紀,聽聞以前是段南軻父親身邊的侍從,如今在星煌苑替段南軻打理瑣事。
鍾叔頭髮花白,身形消瘦,面容也有些蒼白,瞧著並不是很康健的模樣。
即便知道段南軻同她已經分房而居,鍾叔臉上依舊很是客氣:“少夫人,不知有何吩咐?”
姜令窈看著他一邊說一邊咳,不由微微蹙眉,溫言道:“鍾叔,你若是身體不適,可以星煌苑的牌子請大夫,小病也傷身,可不能拖延了事。”
鍾叔沒想到她竟是先關心自己,臉上略微有了笑意:“唉,是我沒用,這幾日吹了風,這才有些風症,不礙事,少夫人莫要為我操心。”
姜令窈這才道:“我從家裡帶了些滋補的人參,一會兒讓行雲包好給你送去些,平日裡可煮水吃,正好補氣血。”
鍾叔知道不好推辭,便道:“謝少夫人賞。”
姜令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