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不是天才?”
從昨日被“救回”之後,一直都是姜令窈在安慰她,現在,也是姜令窈在審問她。
周薏對姜令窈更熟悉,也更想知道這個被自己誆騙了一人的人是什麼想法。
她帶著惡意地問:“昨日你也被我騙了吧?是不是很生氣?”
姜令窈眼睛依舊落在她臉上,她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絲毫不介意被她看到自己的錯誤。
“我昨日確實沒發現,你的偽裝幾乎是完美無缺,”姜令窈誇讚道,“你很厲害。”
周薏得意地笑了。
姜令窈便問:“周薏,你是如何殺的小珍?又是如何殺害的周茹和周森?”
周薏倒很是知無不言,似乎這些只得她炫耀的功績已經埋在心裡多時,待到今日,終於才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周薏暢快道:“那個叫小珍的很好騙,我只是等在她回家的路上,便成功把她打暈關在倉房裡,等了幾日,等她把汙濁都排出體外,我才安排她去見我娘。”
“我娘在陰曹地府,一定會很想念我跟姐姐,我還有大好人生,只能讓小珍替我做我孃的女兒了。”
周薏得意一笑:“你們如果去靜夜花苑找,一定能找到我做的人皮燈,你們會知道什麼才是傳世名作。”
姜令窈微微一頓,她突然問:“周薏,既然你篤定自己殺人之後不會被發現,又為何會佈下這個局?”
說到這裡,周薏的臉色終於變了。
她陰沉道:“這就要怪周茹那個賤人,她居然偷偷跟著我,看到我囚禁了那女人,還哭喊著要我放過她,我怎麼可以殺人這樣的蠢話。”
“她還要去報官,哭哭啼啼沒完沒了,煩死人了。”
“她太吵了,我就把她也關在了倉房,結果周森那個廢物竟然問我周茹去了哪裡,我乾脆直接把他領到了倉房,讓他看看周茹是個多麼令人討厭的賤人。”
周薏一邊說著,一邊瞪大了眼睛:“結果周森居然說我不是人。”
周薏氣笑了:“真是可笑,他自己都殺過人,還說我不是人,怎麼周茹就比別人珍貴,殺不得嗎?”
“我偏要殺她。”
姜令窈明白了,原本週薏想要做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她殺人之後也覺得不會有人懷疑她,甚至覺得查不到周家,但被周茹發現之後,她不得不殺周茹滅口,也想殺了對她不夠“恭敬”的周森。
既然如此,周家一下子消失兩個人,她無論怎麼編造都編造不出完美的故事,便將計就計,直接把周森當成了她的替罪羔羊。
周薏道:“幸好錦衣衛來了,我不用餓那麼久。我特地在昨日上午去的倉房,當時周茹已經奄奄一息,那賤人總是那麼不中用,餓了幾天就不行了,看我,餓了幾天我還能殺人。”
後面的故事,姜令窈已經無師自通。
周薏為了把劇情演繹得天衣無縫,自己也跟著捱餓,她在昨日殺害了周茹,又給周森擺了一個畏罪自殺的模樣之後就回了家中,她把自己關在柴房裡,直接餓昏了過去。
錦衣衛比普通縣衙要厲害百倍,姜令窈猜測周薏給自己準備了幾個不同的故事,若是錦衣衛一直查不到周家,她就會用另外的故事來誆騙鄰里。
無論怎樣,她都是受害者,這個案子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當真是厲害。
姜令窈淡淡看著她,問:“殺人當真如此有趣?”
周薏抬眸看向姜令窈,她烏黑的眼眸彷彿葡萄,又大又圓,但在她眼眸深處卻只有冷寂。
突然,周薏衝姜令窈惡意一笑。
她出手迅速,左手一把抓住姜令窈的左臂,右手一根竹筷突兀出現,一下子便抵住了姜令窈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