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事半功倍。
姜令窈想著想著,就想到那日段南軻同她生氣的模樣。
那是姜令窈第一次看段南軻生氣,他是那麼的憤懣,以至眼眸中的笑意全被怒氣驅散,那雙桃花眼也沒有了春日暖融之意,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他生氣,姜令窈更委屈。
她明明在所有人都毫髮無傷的情況下得到了全部線索,為何段南軻還要訓斥她,當時的姜令窈不解,待到今日醒來時,她依舊是不解的。
但現在,段南軻嘴上不說,但還是送了一盞薔薇琉璃燈來和解,姜令窈忽然就懂了。
歸根結底,不過關心則亂。
因為擔心她的安危,也不能打亂她詢問案情的計謀,所以段南軻只能忍耐,但待到她安全後,段南軻心裡的火氣便也壓不住。
所以才會那麼兇吧。
姜令窈回憶著昨日的事,眼眸裡的笑意卻怎麼也收不住,行雲覺得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心疼。
雖說這婚事實在賜得突然,姑爺名聲也不好聽,但成親之後種種,都能看出姑爺人品優秀,最重要的是樣貌出眾,簡直是儀表堂堂。
姜令窈偏過頭,看向行雲擔憂的眼神,不由抿唇一笑。
“傻丫頭,你這麼擔心做什麼,”姜令窈道,“反正是聖上賜婚,不好立即便和離,咱們便就慢慢看,總能看出段南軻適不適合。”
“我還能委屈自己不成?”
姜令窈如此說,其實就是有些意動了,行雲眉頭舒展,小聲說:“小姐,你實話說,姑爺是否長得頗為俊美。”
這倒是,姜令窈捏了捏行雲的臉。
行雲笑道:“之前夫人就老擔心小姐的婚事,如今小姐成了親,其實夫人也很關心,生怕小姐在段家過得不好,之前咱們回府歸寧,夫人還叮囑奴婢,讓奴婢一定伺候好小姐,若是小姐過得不好,就回孃家去。”
姜令窈聽到母親這般關心她,心中十分動容,她道:“幾日不見,竟是想念孃親了。”
行雲便說:“若是小姐能同姑爺好好的,夫人應當也會安心吧。”
話確實如此。
姜令窈略思忖片刻,還是道:“我知道了。”
說罷她就又笑著去把玩那盞琉璃燈。
琉璃燈裡的火燭被姜令窈吹滅,只剩安靜晶瑩的琉璃燈罩,姜令窈摸著薔薇花瓣,越看越喜歡。
然而等她笑過之後,臉上又重複凝重。
她聲音很低,卻也叫行雲聽清:“行雲,你說那些事,是否要告知姑爺一二?”
行雲不知要如何行事,但她卻道:“奴婢不懂那些事,但小姐若是想說,其實可以問一問姑爺。”
“奴婢以為,姑爺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性子,同小姐一直都很直爽,小姐可同姑爺談一談。”
畢竟只靠姜令窈一人,就算還有姜之省、沈素凝等暗中查探,當年的案子也不好查,若是有錦衣衛出手,可能會查到更多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