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黃門拿一把,匠人大家拿一把,還有一把放在司局裡,要用就去取。”
姜令窈眉頭一蹙,卻問:“匠人大家?”
小公公也跟著愣住了。
是啊,這御|用監原排前三的匠人,如今死了兩個,另一個是殺人兇手,已經被錦衣衛緝拿在按,那麼那一把鑰匙,應該在誰手中?
小公公也苦了臉:“唉,這幾日整日裡就盯著新的賀壽禮,魏公公也忘了這茬,這鑰匙在何處還得再問問,不過我猜應該在趙師父手裡。”
姜令窈問:“趙師父?”
小公公點頭:“趙師父是排
看姜令窈還是想下冰窖檢視,小公公便道:“喬大人略坐下,我去司局取鑰匙,一刻便能回。”
姜令窈點頭,待他走了,便在冰窖四周檢視起來。
只不過她依舊有些頭暈,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並不很利落。
沈素凝見她如此,還是勸:“大人,冰窖想來也不會留下多少線索,主要是二十幾名匠人都來過,留下痕跡太多太雜,無法分辨。”
這倒是實話。
姜令窈索性在冰窖邊坐下,接過沈素凝的水囊又灌了幾口冷水。
幾口水下肚,她才覺得重複清明。
冰窖外確實沒什麼好查的,姜令窈只坐在那道:“我覺得這個案子的突破口,不應該是現場線索,畢竟線索其實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陳雙喜因何被殺。”
御|用監還有那麼多匠人在,但唯獨死的是被錦衣衛校尉看管起來的陳雙喜,這就說明對方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姜令窈若有所思道:“要麼是陳雙喜牽扯進了第一案,我們有什麼並未在第一案查清,要麼兇手同陳雙喜有過節,他恨到必須殺了他。”
無論哪一種,都要靠錦衣衛今夜審問了。
沈素凝道:“前日錦衣衛已經夜審過御|用監的人,如此再審,線索應當不少,只是今夜大抵要熬著了。”
兩人說著話,小公公回來了,他利落開啟了冰窖們,還很貼心道:“司局這把鑰匙一直在我哥那裡,並未有人動。”
姜令窈謝過他,然後便跟著他下了冰窖。
冰窖裡面很冷,陰寒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小公公下了冰窖就站在樓梯口,道:“這畢竟是御|用監的冰窖,因此在樓梯處做了個吊軸,匠人下來直接把冰推到託板上,拉動吊繩就能把冰送上去,不需要外人借力。”
姜令窈身上雖穿著公服,可這冰窖實在太過寒冷,讓她剛剛清明些許的頭腦又有些發脹。
她只粗粗看了一眼就沒往冰窖深處走。
此處確實無法留下什麼線索,因為冰窖裡地面都有一層冰,很滑很冷,不易走動。
即便留下過線索,也在一層層結冰的地面上消失無痕。
姜令窈簡單看了看冰窖,就跟小公公一起上去了。
她上去時嘴唇凍得都紫了,卻還是客氣道:“有勞公公了。”
小公公擺擺手,混不在意:“大人說笑,大人這般客氣,也是少有。”
當今為官者,除了勳貴便是文人,文臣武將,哪怕是販夫走卒,都看不起閹人。
在那些人眼裡,他們連人都不配是。
小公公雖然年紀小,眼睛卻很毒辣,他能分得出好壞高低,這位順天府的推官喬大人,對他的態度跟常人無異。
這就足夠了。
看完冰窖,小公公便領著她往回走。
姜令窈突然想起什麼,問:“小公公,那位馮栓子如今還在御|用監,魏掌印可說要如何處置他?”
小公公左右看看,這才小聲說:“我實話同大人說,原我們御|用監能做嵌寶點睛的也就他們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