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傅韻也跟著看向他,彷彿在‘等待發落’一樣。
傅明隨本來想說不用,他陪著再去買一隻就行,可看著許姝好像真的很喜歡懷裡那隻貓的樣子,又改了口。
“行。”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傅韻:“去買包。”
“靠,哥你真的懂我。”傅韻立刻接過卡,笑的見牙不見眼:“我爸和哥哥正好控制我零花錢……”
傅明隨又補充了一句:“和小四一起花。”
“沒問題沒問題。”傅韻應著,很有眼力見的抱著自己的那隻貓拉著傅莞就走了,才不當電燈泡。
書房裡從熱鬧就只剩下兩個人的驟然安靜,也不過幾十秒的時間。
“真的可以養貓麼?”許姝揉著貓貓的皮毛,抬眸看他:“你不喜歡小動物呀?”
“不太喜歡,但我也不是貓毛過敏的那種不喜歡。”傅明隨頓了下,繼續說:“所以,可以嘗試著接受。”
男人暗示的很明顯。
如果她有喜歡的東西,那麼他可以去嘗試和她一起去喜歡。
許姝微怔,心口不自覺的亂了幾拍。
她不是傻子,不至於聽不懂傅明隨的意思——他是在告訴她,這是一個她可以‘逾越’甚至‘恃寵而驕’的橄欖枝。
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許姝慢慢抱緊懷裡的貓。
她抬起頭,看著他笑的很甜:“謝謝,我很喜歡。”
寶石
◎年輕氣盛,本質就是沒把別人的真心放在眼裡。◎
深夜, 簡節才打來電話給傅明隨,報告自己的調查程序。
“傅先生,我找到七年前做行政助理的葉女士了。”他簡略快速的說著重點:“那段時間您剛剛接手公司, 很多企業盯著景徽這塊肥肉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動, 內部…內部也不算安穩, 那段時間寄快遞的人特別多, 有不少裡面都裝著噁心東西,您還記得麼?”
簡節說的這些, 傅明隨當然有印象。
畢竟那種種的一切, 都是他親身經歷的。
“記得。”他淡聲道:“那段時間,所有寄來的東西都要經過助理團隊的手。”
“是的, 傅先生,就是這個時間段。”簡節繼續說:“我聯絡了葉女士, 她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說是有許姝這麼個學生寄過快遞。”
“前兩次是信件,她檢查過後發現是感謝信, 說是…您資助過她, 她寄信來感謝您的。”
傅明隨聽到這裡, 手指不自覺握緊陽臺的欄杆,閉了閉眼。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錯過許姝的信了——除卻那段時間的心浮氣躁以外,也是因為他資助過的窮人很多,學生也很多。
作為企業家, 無論是真的善念還是要做做樣子,總是避免不了這些的, 而許姝只不過是他資助過的其中之一, 他怎麼會特意看她寫的感謝信呢?
到底是年輕氣盛, 不懂得珍惜善意, 太高傲了。
傅明隨修長的喉結輕輕滾動,嗓子微啞:“繼續說。”
還有第三個快遞呢。
“至於第三個快遞,葉女士記憶倒是很深刻,她說裡面是一張銀行卡。”
簡節頓了下,才說:“附帶著一張許小姐親手寫了密碼的卡片,涉及到金錢的事情她不敢私自處理,剛巧那段時間您在外地出差,在江城負責工作的人是…堯總。”
傅坤堯,他二叔。
傅明隨皺了皺眉,低聲說了句:“好,你好好休假。”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簡節能操心的了,需要他去問。
傅明隨沒有猶豫什麼,直接打電話給傅坤堯去問了。
在偌大的傅家裡,二叔算是他的左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