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喝水那麼簡單。
許姝明白,埃瓦尼口中的喜歡指的是崇拜,但她還是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在無人能窺探到的角落裡,只有她才知道她的喜歡不僅僅是崇拜。
還有,更多的…不能深想。
許姝只知道機會來之不易,她坐最早班的飛機從那不勒斯飛到了倫敦。
含蓄精緻的東方美人,一路上都惹來不少人打量,更何況她是特意打扮過的。
長至腰身的烏髮濃密,黑眉下一雙桃花眼,瞳孔晶亮,鵝臉蛋卻是標誌的很規矩,小小白白,平添了幾分溫柔的氣質。
許姝並不是那種外放型的濃烈美女,她像是古色古香的青花瓷,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只是大半天的折騰下來,‘瓷瓶兒’也有些風塵僕僕的狼狽。
她走的急忘記帶傘,被倫敦上空淅淅瀝瀝的毛毛雨澆溼了一層厚重的大衣,只慶幸自己今天穿的多。
否則,還不陰冷到骨子裡。
就連頭髮也溼了一點點,烏黑的髮尾晶瑩,許姝從大衣口袋裡抽出一條絲巾充當發繩綁好,加快腳步走進中央大廳。
得快點,她怕趕不上傅明隨的出場。
自十七歲那短暫的一面後,她已經五年沒見過他了。
許姝沒有門票只有工作證,需要穿過長長的後臺走廊才能到達會議廳。
歐洲事業單位的公職人員一向懶散,大下午的沒什麼人,自然也沒人懷疑她的身份。
許姝毫無阻礙的快步穿行,直到路過某間休息室,聽到虛掩的門後傳出來幾道閒聊的聲音——
“傅先生,如果準備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不疾不徐的低沉嗓音:“好。”
僅僅一個字,也能讓許姝清晰的辨認出來是自己的魂牽夢縈。
傅明隨……就和她一門之隔,馬上要出來。
電光火石間,許姝看了眼自己手裡拿著的冰美式。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趕緊走到會議廳,趁著他們出來之前混入內場,然後聽完講座後立刻離開,不要攪出什麼亂子……
但她真的很想讓傅明隨記住她。
人一旦有了慾望,就會變成不知足的怪獸。
而現在,機會就擺在她面前。
許姝抿了抿唇,捏著手裡的紙杯後退幾步。
她盯著那扇虛掩的門,在被人從裡推開,幾道人影輪流走出來時,精準無誤找到那抹她最熟悉的——
然後佯裝著急的,快步撞上去。
手裡捏著的冰美式瞬間撒了男人半邊衣服。
“我的天!”傅明隨旁邊的英國男人瞬間暴怒,叫了起來:“怎麼搞的?!女士!你在做什麼!?”
“對,對不起!”許姝本就白皙的臉剛剛被冷雨凍過,佯裝慌張的模樣看起來嬌氣又孱弱,楚楚可憐:“我是要到會議廳的實習生,抱歉,我闖禍了……”
“只是一句‘闖禍’這麼簡單?你惹的麻煩大了!”英國男人盯著傅明隨被弄髒的西服咬牙切齒,顯然要不是為了保持那一丁點‘紳士風度’,他會當場開除許姝。
“傅先生,這可怎麼辦,沒有備用服裝。”
只是來做一個商業演講,又不是出席什麼華麗的晚宴,誰會準備兩套衣服?
“沒事。”傅明隨開口,無所謂的擺手:“黑西服瞧不出來髒,手腕的位置找個東西遮一下就行了。”
“貝林,別責怪她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闖禍的許姝。
少女咬了咬唇,悄悄生了一絲內疚。
真是對不起,害他的衣服又髒又溼。
大發雷霆的貝林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