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見有人對著過往的行人說些什麼。
“怎麼回事?”馮卿想,“這個陣仗,有些不一般啊。”
“是因為那件事吧。”對門經常跟馮卿一起嗑瓜子的打更大爺道,“就是有個大官要來咱們這邊的事。”
“大官?來咱們這?”馮卿吐了口瓜子皮,“多大的官啊?”
“多大的官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個挺大的官。”打更大爺道,“莫名其妙的就要下江南,然後還要來咱們這,要我說去什麼地方都比來這好啊,他怎麼想著來這呢。”
“可不。”
如果是個當官的要來,那麼馮卿就知道眼前這個景象是怎麼回事了,那上級領導都來了,你不得把周圍收拾的利索一點嗎,不然等著給人家上眼藥呢啊。
馮卿一開始壓根就沒管這件事,直到那天,那個經常在這附近宣傳的衙門小捕快來了他們這條街,然後馮卿才聽見了他說的是什麼。
“咱們最近一段時間,絕對不要到處添亂啊,否則上面不好交差,咱們鎮上最繁華的幾家商鋪都在這幾條街上,希望各位掌櫃的多擔待一點。”
外面小捕快說話的時候,馮卿在屋子裡吸溜了一口麵條。
她心說他們這條街居然都算是這鎮子的cbd了?那他們這鎮子發展前景堪憂啊。
外面的小捕快不知道馮卿心裡在吐槽什麼,他依舊在大聲的喊道,“請各位最近經營的稍微用心一點,到時候上頭一定會來咱們這的,也讓京城來的官看看咱們小地方其實還是很繁華的。”
馮卿聽了幾句,就很淡定的低下頭去吃麵了。
楚長醉悄悄地湊到馮卿的耳邊道,“掌櫃的,外面究竟喊的是什麼?”
“啊,這個啊。”馮卿轉頭看了眼楚長醉。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種已經無數次經歷過領導檢查,已經非常能熟練應對的成年人,在這方面的承受能力肯定是比小白這樣的未成年人強的太多的。
想當初,他們橫店這邊也隔三差五就來幾個檢查的,基本來了就是吹毛求疵。
畢竟他們也有kpi,一般沒病也得挑出點毛病來。
馮卿看著小白苦大仇深的臉,就攬過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道,“不用害怕,例行檢查而已,只要不給人家上眼藥,一般人家也是不會無緣無故找咱們麻煩的,你一個小屁孩,操心的事倒是挺多。”
楚長醉被馮卿一把按住了頭,掙扎不能,只能一個勁的在那裡摩擦摩擦。
他其實心裡還是隱隱有那麼一點點好奇的,他也根本不是單純的擔心那個前來的大官會來給他們找麻煩。
他只是覺得,那個大官此時此刻來的有些蹊蹺而已。
——正二品官,史何少傅。
這樣的一個官去揚州那種地方,倒還算得上是理所當然,可是千里迢迢的來到這麼一個江南的偏僻地帶,甚至指名說了要到這裡,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奇怪。
花朝都前段時間又離開了,楚長醉想著要不要跟掌櫃的探一探風聲,問問那個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掌櫃的非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摸了摸他的腦袋,告訴他不用擔心,楚長醉儘管滿頭霧水,不過慢慢的還是被馮卿不斷的順毛給順的安靜下來了。
算了,掌櫃的既然說不是什麼大事,那就一定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了。
那個捕快依舊在街上喊著,“……衙門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將要在這個月月底選出一家最佳商戶。”
嗯?
馮卿當時正低著頭摸小白呢。
結果她聽見這個話時,叮鈴一聲就把頭抬起來了。
最佳商戶?
“被選為最佳商戶的人能夠得到一筆獎金,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