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只是好奇問一下,不方便,就不用說的。”
白鹿見唐怡好一會沒動靜,忙微笑示意。
然。
話還沒落音,就見從始至終戴著墨鏡的唐怡,忽地摘下了墨鏡。
這時發現,對方眼睛有點泛紅,像是不久前剛哭過一般。
從在出站口那邊遇見,再到進治安室,以及後面從廣場穿過來。
只是覺得,這次見了面,唐怡有些沉默,真沒注意到這異常情況。
見唐怡的眼中,彷彿又蘊起水光。
她忙在兜裡翻了翻,掏出一小包手帕紙,抽出一張遞過去。
隨後,想要拉唐怡的手勸慰,又發現,那隻手似乎驚懼一般的不準輕顫。
她著緊的問,“是不是先前嚇到了?還是說,身體哪裡不舒服?不然,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吧……”
“表姐,不用。我沒關係,等一下就沒事了。”
唐怡拿紙巾擦了擦眼圈。
再次抬起頭後,微微搖了搖,道,“我以為,自己沒事了呢。可先前看周斌突然出現,手腳一直髮涼。幸虧你來了。”
說到這,唐怡低頭,看著在手中揉成一團的那張紙巾。
片刻,又破涕為笑似得自嘲,“真沒想到,我爸媽那麼厲害。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多希望,剛剛拿包拿棍子打過去的,是我自己!”
“你打過去?還是省省吧!就你這小體格,那周斌動一下胳膊,你就飛出去了。而且,你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鹿見氣氛凝重,本想開個玩笑,緩和下的。
卻不料,這番話像是勾起了唐怡什麼回憶。
見其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表姐,不關你的事。”醒神的唐怡,瞧白鹿正歉意望來,她連忙擺手,猶豫了下,又道,“表姐,先前周斌說的那些,就是說……姐夫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裡。事實上,要不是姐夫,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
白鹿之前聽周斌那樣說秦向河,確實有些疑惑,而聽唐怡重提,不禁更好奇了。
唐怡則繼續說,“周斌是我以前的同事,當時,都在宿陽電視臺上班。我爸和他爸,還是朋友,很久前,下鄉時是在同一個地方,後面回城了,也是常有聯絡。”
“啊!”
白鹿驚訝,單以先前唐爸爸唐媽媽的表現,一點看不出兩家有交情。
“那時,周斌家在燕京開公司,時常找我爸幫忙。一來二去的,兩家就走得更近了。不怕跟你說,我媽一直挺喜歡周斌的,開始時,是一門心思的想讓我嫁去周家……”
唐怡眼睛有些失神,回憶著過往。
念及此,卻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會,她媽想讓她和周斌處物件,結果,有個傢伙第一次來家裡拜訪,就帶了“上門禮”。
那一次,可是把她爸媽給結實嚇到了!
“嗯。周力地產在我們這邊,沒什麼人知道,但聽我大姐說過,在燕京,還是挺有名氣的。好像,周家在那邊有什麼背景。”
白鹿某種意義上,贊成唐媽媽的眼光。
若不是以前的矛盾,以及剛剛在廣場的衝突,她是有點想說的,這周斌單看樣子,也算一表人才。
畢竟是在電視臺主持新聞的,外人看來,也是溫文爾雅。
而唐怡呢,又漂亮又高挑,且同樣在電視臺上班。
唐家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可唐爸爸和唐媽媽是大學教授啊。
這年代,但凡掛個“教授”頭銜,誰見了,都要禮遇三分。
這樣一比,唐家和周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就難怪唐媽媽如此熱心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