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哭,哭有什麼用!
白凱又抹了下眼眶,往天空看看,忽而掃一圈,“小蛋呢?”
陳道貴挑動兩個烏青眼圈,“那慫蛋,剛才非說家裡有事,跟那個姓秦的蘑菇一會,就跑了。”
“真是個軟蛋!以後再蹭煙蹭酒,看不踢死他!”說著,白凱拍拍陳道桂肩膀,“小貴子,還是你講義氣!”
“那是,咱什麼關係!”陳道貴傲然挺身,見白凱齜牙咧嘴的渾身打擺子,忙過去攙扶,“凱哥,姓秦下手也忒狠了,到底和白鹿到底什麼關係?”
“什麼白鹿,那是我姐!沒大沒小,以後喊姐!”白凱往腦子不太夠用的陳道貴頭上用力拍,俄而,“等等,你說他姓秦?叫什麼?”
“他說,他叫秦向河。”
白凱火冒三丈,差點跳起來,“什麼,秦向河!好呀,原來就是他欺負的我姐,就是這狗玩意!”
陳道貴連忙拉住激動的白凱,就差去捂嘴了,“凱哥,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再叫幾個也打不過那姓秦的啊!”
“不怕!”白凱冷笑的哼哼,這下渾身也不疼了。
他把手指關節捏的咔吧直響,以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那混蛋就是我二姐夫,啊呸,前姐夫!你等著,看著就行,這下咱仗著理,不把他揍的滿地找狗牙,我特麼就姓黑!”
白凱之前用告訴爸媽威脅姐姐,知道離婚的那個叫秦向河。
還說等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去那個犄角旮旯的鄉下轉轉,然後把姓秦的拎拉出來毒打一頓。
什麼眼神,能娶到我二姐,簡直是十八輩祖宗墳都冒青煙了。
此刻,知道是因姐姐的這個病才離婚,那更不可饒恕。
關鍵的,佔著大義。
弟弟替姐姐出頭,天經地義,弟弟打狼心狗肺姐夫,更天經地義!
敢還手嗎!
兩步到門前,白凱猛地一推,看陳小芸還在床邊陪姐姐說話,那姓秦則在沙發前和醫生聊著什麼。
白凱將手指一勾,“姓秦的,你給我出來,咱倆到樓道里好好聊聊。”
幾分鐘後。
當秦向河重新回到病房,醫生和陳小芸都不在了。
“小芸去拿昨晚的兩個檢查報告了!”
病床上,白鹿半倚著床頭坐起著,音聲有些虛弱,臉色泛白,可比昨晚好太多了。
秦向河點點頭,拉板凳坐到床邊,見白鹿瞥來,他又稍微的坐開些。
從上午白鹿醒來,到此刻,才單獨和白鹿說話的機會。
“小凱喊你出去幹嘛了?是不是找你麻煩的?”
“沒幹嘛,就是他想掙點錢。”秦向河打個哈哈,隨即認真道,“別怪我帶你弟弟過來,那麼大的事。後面動手術什麼要家屬簽字,萬一我身份不管用,還有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