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有些理解硃紅霞的難處。
王文建畢竟是二舅過來拜託的，加上大哥也時不時問問，硃紅霞即使知道點問題，也會覺得不好管。
“吵什麼吵，你們是不是來交錢的，不交錢快出去慢慢排隊去。就收點小錢，還嘰嘰歪歪的……”
“程經理呢，喊他過來！”
秦向河轉頭。
林四丫搖頭，表示不認識。
他又衝硃紅霞揚揚下巴，讓去外面找員工，把程經理給叫來。
寸頭男人見秦向河不搭理，瞬間黑臉的嘲諷，“哎呦，看不出，你還認識程經理啊。怎麼，是親戚？那也不管用，得我們建哥發話。”
悠哉又喝了兩口熱茶的王文建，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
歪頭，從箱子間縫隙的往通道里掃了眼。
看站最前的，是個半大毛丫頭，其後的黑影裡，似乎站著個高大男人。
他一撇嘴，再次躺回椅子上，雙手攏進袖筒，閉眼對寸頭男人哼哼，“跟他們費什麼話！”
“聽到沒有，滾蛋，別耽誤我們建哥睏覺！別以為你們廠有什麼了不起，外面等著進我們百貨百貨的，多得是！”
喊完，瞧通道里兩人還不走。
寸頭男人豎起手指過去，“好，好，讓你們去叫，快點啊！不信邪，是吧，看程經理來了，又有個屁用！”
“別管了，等下記著他們是哪個廠的！”王文建淡聲的插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像是程經理就在賣場裡，硃紅霞出去沒多久，就跟著一路小跑的程經理回來。
“程經理，這位員工說，我們要想先卸貨，得交好處費，是不是？”
“這個我真不知道。”身材魁梧的程經理，站那，拿著手絹，不住擦大腦門子流下的汗。
“什麼好處費，我可沒說過。”寸頭男人矢口否認，又滿不在乎的道，“是建哥看他們亂闖亂撞，才故意這麼說的。程經理，這不會是你家親戚吧，可以好好管管……”
“張軍！”程經理腦門汗更多了，上前兩步，喝聲，“你胡說什麼，不想幹，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小木桌嘭的一聲響，王文建把搪瓷缸在上面重頓了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
“老程，你什麼意思！張軍是跟我的，你動他一下試試！”
“我……”程經理拿手絹抹著，想哭了。
見此，王文建更抖了，他一拍桌子。
“你什麼你，是不是姓朱的想拿捏我！怎麼，我表哥話都不好使了，她當這是誰的地方？！你好好想想，以後這白雲百貨，是誰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