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態度,就很少見了。
“我們海沙人,辛苦幾代人保護的古巷,沒人敢去動……結果,富力地產仗著財大氣粗橫插一腳,把整條街都推倒,建成高檔住宅區,那可是海沙僅存不多儲存完好的明清建築群,就被這群銅臭味的給毀了,這專案,就是她主持的。”
說著,小林哼聲道,“她來這,還不是心裡有鬼。當年富力在她家鄉拿地,其中一塊還是她爸媽家所在宿舍。她爸據說是棉紡廠的副廠長,堅決不同意拆遷方案,對峙中,其中一臺推土機失控,正好把她爸壓到車底…”
“據說,那臺推土機就是張成宏下的命令!你說說,她這不是認賊作父嗎,竟然還心安理得留在富力集團!這麼冷血,怪不得沒有富力地產搞不定的專案…”
聽小林不斷“抹黑”著對手,秦向河不由又往那雙鬢斑白的女人看去。
這時,寺廟正門在一群僧人簇擁下,出來幾個人。
透過眾多保鏢的人影間隙,依稀看到一個雖有些年邁,但身子骨依舊健朗的老男人。
見老男人託一下鼻樑上戴金邊眼鏡,遙遙對站側門外的女人招手喊,“白梅,你來一下……”
白什麼?
老人叫了什麼名字?
秦向河驚訝,可能是燒沒全退,加上猛一下從地上站起,頓覺眩暈,接著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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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醫療器械聲,隱隱鑽進耳朵。
秦向河眼皮沉重,好半天,才艱難的睜開眼睛。
純白牆壁,藍白相間床單和被子,不是房裡很有年代感的器材,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呢。
前世,下決心回家鄉時,因為生病緣故,在海沙短暫停留了幾天。
期間暈暈乎乎,人也渾渾噩噩。
等病好離開,甚至都記不清那幾天發生過什麼事。
此刻,他不禁疑惑。
這到底是一段夢境,還是前世記憶的一塊碎片?
“你醒了!”
驀然,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在另一邊耳畔響起。
他扭頭,當看到一個頂到跟前的黑乎乎黑影,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想把這腦袋推開,可惜他身上沒一絲力氣,只能嚷嚷,“大姐,你頭髮搞一搞,好不好,跟貞子一樣?”
披頭散髮,從病床邊起身,長髮往前一垂,猛地靠近,誰能受得了!
“貞什麼?你還有空管這些!”唐怡嘴裡抱怨,還是把頭髮理了理,那微顯憔悴的臉龐,全露了出來,“知不知道,你暈過去多久了?”
“多久……”
秦向河忽地記起,自己抓住匕首昏迷前的一幕。
這才注意,唐怡白色毛衣的高領內,雪白脖子上裹著幾圈紗布,還好,除此之外,別的完好無損。
接著,他費力的轉頭,往四周環視一週。
朱彪和林四丫不在,他不由緊張問,“他們呢,還有那夥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