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領了,林四丫的錢自然是沒要。
弟弟仍接受治療著,後面還要花錢上特殊學校。
五十塊對她而言,算是很大數目了。
讓白鹿拉著這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林四丫,講了很久的話。
早前,秦向河就和白鹿說了林四丫的事。
許是在茅塘那幾年的艱辛經歷,讓白鹿大有感觸,對這女孩生出憐愛之心。
秦向河樂見的如此。
這年代商業經濟剛起步,百業待興,伴隨的,是社會上魚龍混雜。
烤羊店發生的那幕,讓他實在放心不下白鹿。
等國庫券這陣子忙完,準備找機會讓林四丫來南寧,名義上在向鹿之家工作,實際上,給白鹿當貼身保鏢。
哪知,白鹿聽了秦向河暗自打算,荒謬的笑得花枝亂墜。
直稱哪普通人出門,還帶著保鏢的,這要讓陳小芸等人知道,還不笑破肚皮。
說以後再看到類似的事,第一時間躲得遠遠,就算想出頭,也會去找陳小芸或白凱。
白凱在旁也是一拍胸口,發誓以後去什麼遠地方,他都陪著,絕不會再讓二姐陷入那晚類似境地云云。
秦向河仔細想想,也在理。
終是他不夠努力。
好吧,小目標得再拔高一點,要讓白鹿自己覺得,給她配個保鏢是理所應當的才行。
這次來南寧,唯一讓秦向河遺憾的,是為白梅和王建東的事,不光白爸爸白媽媽全請假在家,白鹿也一直在家待著,唯恐兩人鬧出什麼好歹。
加上他最近一直跑國庫券的事,所以,和白鹿根本沒多少時間單獨在一起。
臨走前,當著大家的面,他上前拉著手道別,白鹿都羞的臉頰通紅,更別說去親吻,只能留著等下次了。
登上火車,三人擠在一個包廂裡。
秦向河睡上鋪,林四丫在下鋪。
秦廣山的車票沒買到一塊,可在多花了十塊錢後,其中一人,立刻答應換座。
得知秦向河帶著近二十九萬的國庫券,秦廣山和林四丫緊張的不得了。
每當包廂外有人經過,兩人都齊刷刷瞪眼過去。
而秦廣山下鋪的那個男人,被兩人一路盯得發毛,坐到半截就卷行李走了,也不知是到站,還是被嚇得跑別地蹲去了。
全程,除了上廁所,秦向河幾乎沒出過包廂。
吃飯什麼,都是停靠站後,這兩人輪流下車買回來。
到海沙,又立刻轉車前往高海市。
作為沿海開放城市的前沿,此時的高海,相比內陸城市,繁華程度讓秦向河都大開眼界。
秦廣山和林四丫,在海沙和南寧都算中轉,匆匆而過,車站都沒出,因此對高海的發達,更是瞠目結舌。
對那個靠國庫券發家的趙姓大佬,秦向河只是前世刷網路新聞時,感興趣的搜了下,知道大概在浦沿區,具體在什麼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高海市那麼大,用林四丫的話,一個區都比整個宿陽還大了。
所以,直到三天後,秦向河才打聽到,這叫趙玉民的大佬在什麼地方。
應該是收到了一絲確切風聲,早一個多月前,趙玉民就在浦沿區一棟寫字樓租了辦公室。
公司掛名後,便開始私下張羅,大肆收購國庫券,並派信得過的,跑周邊城市購買。
或是沿海城市對國庫券認可度高,加上國庫券本身的利息,鮮有像內陸城市那樣,五、六折就給賣了的。
得益現在的交通和通訊不便,高海市周邊城市國庫券,私下去收,也要八折往上,如是跑去信託部,則要更高。
這樣的資訊差,讓秦向河到了趙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