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忠見他帶了一隊士兵過來,頓時便鬆了口氣,命令道:“都去給我割藤蔓,越多越好。”
“是。”士兵們聽到命令,立刻便忙活起來。
沐文海看著蘇仁忠編的一長串藤蔓,一頭霧水:“不是,你不是剛從下面上來嗎?你又要下去啊!”
“我要下去救人。”蘇仁忠很擔心端木筠妤的情況,也沒時間跟沐文海解釋太多,只道:“你讓他們多弄點藤蔓,編好了往下放,藤蔓越長越好!”
蘇仁忠交待了一句,又從沐文海腰間拔了一把匕首揣在身上,便往懸崖下去了。
沐文海被他一系列動作給弄懵了,等他回過神來時,蘇仁忠已經爬下懸崖了。
沐文海連忙跑到懸崖邊,焦急地問道:“你這上上下下的,到底要去救誰啊!”
之前蘇仁忠那傢伙莫名其妙失蹤了半個月,回來之後又立刻宣佈退兵,甚至都等不及朝中的調令。
雖說這蘇家軍是他的軍隊,不過不等皇上的調令,就私自收兵,他回去怕是也不好跟皇上交待吧。
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還有他這麼急著到底是去救什麼人呢。
說來他在這邊關也沒什麼朋友吧,每日不是東楚士兵,就是對面的西梁士兵,難道他是認識了什麼西梁計程車兵,有了什麼豔遇?
蘇仁忠這會兒可顧不上沐文海在想什麼,他一步一滑,也不管這樣下滑自己要受多大的傷了,他現在一心只想要快點下去救端木筠妤。
沐文海喊了兩聲,也不見蘇仁忠回答他,關鍵是蘇仁忠這麼兩滑三滑的已經到了雲層下面,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都看不到他的人了。
這傢伙一向最是冷靜的,所以到底是誰摔下去了,怎麼能讓這傢伙這般失了理智?
而且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不死也得殘廢,若真是蘇仁忠的什麼豔遇,那蘇仁忠可有點慘,難得開回竅,卻遇到了這種事!
“沐將軍這麼多藤蔓夠了嗎?”士兵們很快收集了一大堆藤蔓過來。
沐文海看了眼那些藤蔓:“大將軍不是說越多越好嗎?一半的人繼續採集藤蔓,一半的人留下編織藤蔓,越多越好!”
懸崖上,沐文海加入了士兵,參與到了採集和編織藤蔓中。
而蘇仁忠則是以最快的速度連滑帶滾,磨廢了兩把匕首,磨穿了手掌和腳趾,才終於到了懸崖底。
蘇仁忠在崖壁上時便看到了摔在懸崖下面的端木筠妤。
“端木筠妤!”蘇仁忠心急如焚地喊了端木筠妤一聲,便什麼也顧不上地縱身躍了下去。
蘇仁忠看到端木筠妤胸口一個血窟窿,血都像是流乾了,而她手裡還握著一把匕首。
她掉下懸崖的時候被人刺了心口,一定是剛剛那個女人!
蘇仁忠急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頸脈,發現她竟然還有微弱的脈象。
蘇仁忠連忙將她半扶起來,看到她後背壓著半截樹幹,才驚覺什麼,抬眸朝那懸崖峭壁上看去。
果然,之前峭壁上長勢不錯的一棵樹此刻斷成了半截,應該是那棵樹幫她擋住了不少下墜的力道,所以才讓她撿回一條命。
“端木筠妤!”蘇仁忠拍了拍端木筠妤的臉,試圖叫醒她,可端木筠妤卻是半點反應沒有。
蘇仁忠只有又將人放下,卻看到剛剛扶她後腦勺掌心全是血。
蘇仁忠大驚,連忙仔細檢查了下她的後腦勺,發現她後腦勺上全是血,他仔細檢視了下,也沒看到她具體是傷在了那個部位。
蘇仁忠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角按到她後腦勺的傷處,幫她止血的同時,也開始檢查她身上的其他傷處。
很快,他便發現她胸口的傷處也有些奇怪,因為那傷處的血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