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在這樣冷風嗖嗖,又陰暗幽黑的懸崖底,對面還躺著一個她不熟,剛剛還對她無禮的男人,她或許無法入睡,可她閉上眼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竟然神奇地睡著了。
第二日,她是被霧氣給凍醒的。
等她醒來,還真發現自己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
她猛地坐起身,嫌惡地揮開自己掌心的草藥,可卻發現自己手掌上的血不僅止住了,就連掌心的傷勢也得到了緩解,甚至連疼痛感都減輕了不少。
她驚喜之餘又去看了自己的腳趾,發現腳上的傷勢也一樣好了很多。
她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也沒之前那麼疼了。
看來那人給她弄的草藥還是有點用的!
抬眸看著還睡著的蘇仁忠,她想到昨日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她額角青筋就忍不住突了突。
雖然他可能是為了幫她,不過昨晚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有被羞辱到!
這事她必須過不去,她至少要揍他一頓。
她套上鞋襪,悄聲走到蘇仁忠身邊,舉起拳頭就要往他腦袋上砸去。
可她的拳頭才落下,就見蘇仁忠猛地睜開了雙眼,一把抓住了她落下的拳頭,然後一個用力將她拉到了他懷裡。
她倏地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仁忠。
蘇仁忠也是驚愣住了,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著。
她似乎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她趴在他胸上,他健壯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無不讓她頭暈目眩,更甚至……
睡夢中的端木筠妤像是再次做了個噩夢似的,猛地就從鳳床上豎了起來。
守在外殿的金珠被內殿的動靜給驚到了,連忙進了內殿:“陛下,您怎麼了?”
這是又做噩夢了?
端木筠妤立刻捂著自己的鼻子,聲音沙啞道:“孤是不是流鼻血了?”
金珠聞言湊近看了看:“沒有啊?”
鼻子好好的啊,哪有鼻血。
“沒有嗎?”端木筠妤不可置信地往自己鼻子上摸了摸,還低頭想看看她有沒有將鼻血掉床上。
“真沒有。”金珠說著有些擔憂道:“陛下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奴婢找御醫來給您瞧瞧?”
“不用!!”端木筠妤連忙推脫,別說她沒有流鼻血,就是真流了鼻血,她也沒臉讓御醫來給她看病啊!
不過她昨晚怎麼又怎麼夢到蘇仁忠了,還夢到跟他在崖底的事情……
想到夢境,她腦海裡瞬間又回憶起她看到他衣服的場景,他古銅色的肌膚,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胸肌,以及性感的人魚線……
“唔~”鼻子一熱,似乎是有什麼流到了嘴裡。
金珠震驚地看著端木筠妤:“陛下,您……流鼻血了!!!”
陛下是有什麼未卜先知的功能嗎?
剛剛還沒流鼻血她就知道自己要流鼻血了。
端木筠妤頓時驚慌地捂住鼻子,老臉通紅地仰頭望著帳頂,腦子裡的那些畫面卻根本揮之不去。
“陛下。”金珠連忙過去拿了布巾來幫端木筠妤捂著,同時又擔憂道:“奴婢去叫御醫。”
“不許去!”金珠轉頭就要去找御醫,可端木筠妤卻不許她去:“孤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端木筠妤晃了晃腦袋,逼迫自己不胡思亂想,再想下去她的血都要流乾了。
金珠無奈,只能去端了熱水過來,幫端木筠妤擦拭:“陛下,您是不是做夢夢到什麼了?”
“沒有!”端木筠妤急切地否認,看著呆若木雞的金珠,端木筠妤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了,結結巴巴道:“孤哪有做什麼夢,別胡說。”
金珠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