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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怕了?那方才還敢亂說?你也不想想,從小到大,她想做之事,哪裡容得下別人指手劃腳。更別說她如今便是大梁的天!”馮諭姈沒好氣地道。
“放心吧!她能這般痛快地讓你離開,便是不打算追究了。”
馮諭袖抿了抿唇,到底還是低聲道:“我也是為她好。”
此時的馮諭姈卻沒有心思理會她,雙眸閃閃亮,快步朝宮門外一名候在鄧府馬車旁的錦衣男子走去。
“你怎的來了?”
“來接夫人回府。”
“這才多遠的路,怎的就需要你巴巴來接。”馮諭姈嗔怪著,可掛在臉上那甜蜜歡喜的笑容,卻出賣了她真正的想法。
鄧啟芳握著她的手,含笑道:“是我等不及想要早些見到夫人。”
馮諭姈被他說得芙飛雙頰,羞澀地垂眸。
鄧啟芳拍拍妻子的手背,朝著緩步過來的馮諭袖打招呼:“長姐。”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般黏糊,我也算是服了你們了。”馮諭袖無奈地道。
“都怪你,瞧,讓長姐笑話了吧?”馮諭姈偷偷捏了夫君一把。
鄧啟芳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自有徐府家僕迎上前來,姐妹二人道過別後,各自歸家不表。
馮諭袖提心吊膽了數日,一直沒有等到宮裡賜下的貞節牌坊,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而明德殿內,馮氏姐妹二人離開後,侍立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連翹,忽地開聲:“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徐夫人所言,純屬放屁!男子在妻子仍在世之時,亦可左擁右抱,妾室納了一個又一個。”
“如今先帝早就已經死得透透的了,墳前的草恐都有三丈之高。太后先後抬幾個俊俏小郎君又怎樣?若是太后願意,這天底下的美男子儘可收入宮中,誰若敢置喙半句,連翹要他的狗命!”說到後面,她臉上當即凝起了殺意。
馮諭瑧無奈地望向她:“太祖皇帝陵寢,自有人每日打理,墳前大概不會有草。”
“隨便吧!連翹也只是舉個例子。”
馮諭瑧這下連語氣都透著無奈:“那是大梁開國皇帝,你給哀家收斂些!”
“連翹遵旨。”
馮諭瑧揉了揉額角:“長姐所言,哀家並不在意,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免得她扯個沒完沒了。”
“太后仁善。”
“還有,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不是這樣用的。”
“是麼?隨便吧!太后明白連翹的意思便好。”
馮太后難得地被噎住了。
連翹又體貼地道:“如今鳳公子離宮,太后身邊沒了侍候之人,不如讓大長公主與南安王他們再舉薦新人?”
“隨便吧,你明白哀家的意思便好。”馮太后面無表情地回了句。
連翹姑姑難得地納悶起來。
那這是同意了呢,還是不同意?太后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為著風華公子騰出來的位置,京中不少人卯足了勁,意欲爭奪一番。永和大長公主亦不例外,這段時間蒐羅了不少護膚養顏的古方,拼了命往南院塞,力求她府中的周、蔣二人能以最佳狀態被舉薦進宮。
雞蛋不能全放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她是懂的,請筱月公子“特訓”之事,她是沒有法子只能二選一,但除此之外,其他穆元甫有的,蔣公子同樣亦有。
穆元甫望著如流水一般送來的各種脂粉香膏,各種各樣的香味充滿整個南院,嗆得他直打噴嚏。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從中挑了些具有祛疤祛痕功效的,往楊公子那邊送。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楊公子臉上的傷已然大好,但是無論用了多少藥,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