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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群裡突然有人冒出一句:“這孟九娘真的桃花神母上身了?”
這句話就像是往油鍋裡潑了一勺涼水似的,霎時,就炸開了鍋,切切索索的交談聲像蒼蠅似的縈繞在孟湘身邊,即便文松挺直腰板擋在她身前,可那些婆娘的眼神卻像是能拐彎兒的箭似的,涼颼颼地往孟湘身上射去。
文松覺得他一個頂天立地漢子都有些抵抗不住這種眼神,更合論九娘那樣一個嬌滴滴的水做的的人兒呢。
“九娘是真的嗎?”
“九娘你說話啊!”
“該不會是你害怕被沉了河而瞎編的吧。”
那些婆子喋喋不休地詢問,不論有心還是無心,每一個都像是不懷好意。
甚少言辭的文松提了一口氣,準備為孟九娘辯解辯解,她這麼美好的人兒,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誰料,眾人嘈雜的聲音停了一瞬,文松感覺不妙地回頭去看,孟湘居然壓著布裙,低垂著頭,怯生生地從他的背後走了出來。
那月光下露出的伶仃的脖子看上去宛若玉雕雪堆的一般,讓那幫漢子看的眼睛發直,就像是被下了降頭似的,你說怎麼能不讓這些婆娘嫉妒的眼睛發紅。
“九娘,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哼,可別想著撒謊,老天可看著呢,居然敢冒充神母,趕明兒天老爺一個雷劈死你。”文虎娘當先跳出來,口頭威脅著孟九娘。
“文虎娘。”族長口氣冷淡,接著就將視線放在了孟湘的身上,神色頗為驚異,現在在她的身上竟然完全找不到在林子裡時那股壓人的氣勢,她好像又變成了原先那個懦弱的孟九娘了,難道真的是桃花神母上了她的身?
文仁義感覺胳膊有些發冷,便不動聲色地後移了一步。
“我……我也不知道……”孟湘就像是受了驚地松鼠,飛快地抬頭掃了眾人一眼,又將頭埋得更深了,身子在月光裡顫抖,“我……我被漁網拖住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一塊石頭上。”她邊說著邊抬頭摸了摸腦袋,在抬頭看向文仁義的時候眸子裡一片茫然,“再等我醒過來就只剩我和文大郎兩人,文大郎也曾問我記得不,可是我腦海裡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小心地觀察了一圈眾人的表情,便接著道:“但是……”
眾人一下子豎起了耳朵,有忍不住發問的,“但是什麼?”
孟湘微微直起身子,月光如練纏繞在她的身上,而此時她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鉛華洗淨,透著一股子高冷,可是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孟九娘常有的自憐自哀,她的眼睛漸漸放空,好像抓住記憶的尾巴在回憶著什麼,聲音恬淡道:“我好像迷迷糊糊地跟著一位高貴的夫人到了一座洞府裡,那裡面白玉為床,金磚鋪地,頂上嵌滿了拳頭大的寶珠,實在美不勝收,就在我幾乎被那富貴美景眯了眼的時候,那位高貴的夫人喚了一聲‘痴兒’,並遞給我一卷書讓我好好研習,可是我翻開一瞧裡面竟然沒有一個字……”
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有人神情激動叫了一聲“無字天書!”
孟湘眼裡透著神秘的色彩,沒有理會那人繼續道:“那位高貴的夫人便又說你再看看,結果,我低下頭一瞧,書上突然出現了字,卻繞的人云裡霧裡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夫人突然扯過我手裡的書道已過500年,你且看這些罷了,後來,她袖子一揚,我就迷迷糊糊地好像從雲彩、星星間飄落,途中還聽到有人在說今晚要布的雨準備好了嗎?還有人說這人怎麼會是從桃花神母洞府中飄出?接著,我就回到了地面。”
她說完便停了一段時間,給人時間消化完,才無辜地望向文仁義,“族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文仁義心下也嘀咕:難道是桃花神母收了這九娘做了弟子不成?這事問他,他哪裡知道啊,就只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