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主神褚凌來到一間大殿,空曠的大殿內只有一張椅子,很是安靜。
褚凌對著那張椅子深深一禮,神色恭敬。
這時,一名身著神袍的老者突然自偏殿緩緩走了出來,他手中握著一座小塔。
南眾神神殿主:詹宗。
褚凌轉身對著詹宗又深深行了一禮,比剛才那一次腰彎的還低,恭敬道:“如殿主所想,他選擇將那葉觀放走。”
詹宗走到一旁桌子前,他將小塔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一隻筆開始畫起來。
褚凌依舊躬著身,不說話。
詹宗突然道:“說說你的想法。”
褚凌恭敬道:“殿主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
詹宗看了一眼褚凌,笑道:“你這樣可不好。”
褚凌微微沉吟後,道:“中眾神殿此次搞這麼大,表面來看是針對葉觀,實際是為了針對我南眾神殿,他們想吞掉我南眾神殿。”
詹宗點了點頭,“繼續說。”
褚凌道:“他們本來就缺一個藉口,殿主,屬下不明白的是,我們為何還要給他們這麼一個藉口?”
詹宗道:“你錯了。”
褚凌疑惑。
詹宗注視著面前的畫,握著筆的手疾揮,“不管有沒有這個藉口,他們都會針對我們。”
褚凌依舊疑惑。
詹宗繼續道;“若是我沒受傷前,他們還會有所顧忌,至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但我受傷後,他們其實就已經沒有了顧忌,這一次即使沒有那葉觀,他們也會找別的藉口來針對我南眾神殿。”
褚凌沉聲道:“但我們放走葉觀,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合理的藉口。”
詹宗突然問,“貧民窟的事情,你怎麼看?”
褚凌愣住。
詹宗笑道:“你真以為改變貧民窟的政策是南霄的主意?”
褚凌眉頭皺起,“殿主的意思是,他身後有高人指點?”
詹宗點頭,“南霄這個人,有勇,也有謀,但是,他的謀有限,他不可能想出那個絕妙的辦法,最重要的是,他也不可能有這個小塔.......”
說著,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塔。
褚凌雙眼微眯,“葉觀。”
詹宗停下了筆,“你看看。”
褚凌朝前走了一步,他看向詹宗面前的畫,畫上好像有條河流,波瀾起伏。
詹宗輕聲道:“時間......小塔內的時間,這是一種全新的時間。”
褚凌看向詹宗,詹宗道:“看待問題,要從多個角度來看,那個劍修少年為何要去改變貧民窟?他能夠得到什麼?他為何為了改變那裡,連此塔這種神物都甘願獻出?”
褚凌有些疑惑。
詹宗繼續道:“做兩個假設,假設那個劍修少年真的是得到了神明的授意.......”
褚凌眼瞳驟然一縮,“這.......”
詹宗看了他一眼,知他想法,笑道:“覺得沒有可能?”
褚凌沉聲道:“這......”
詹宗笑道:“那就第二種假設,假設他與神明沒有任何關係,那麼問題來了,他的這個小塔從何處而來?而一個能夠創造出時間的人,其又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呢?”
褚凌神色凝重。
詹宗拿起小塔,他看著手中的小塔,輕聲道:“如果是第一種假設,他真的是神明授意,那他死在我南眾神殿,我們的結局會如何?”
褚凌沉聲道:“全殿處死!”
詹宗又道:“如果是第二種假設,他死在我南眾神殿,我們又會如何?”
褚凌道:“一個未知的強大因果降臨,我南眾神殿可能會有禍..